“可人总都会死的,洛云郅,你很害怕?”
洛云郅抿着嘴巴:“林羡鱼,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林羡鱼:“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他!奥利给!”
洛云郅:“……”
洛云郅:“怎么面对?”
林羡鱼:“你现在当我死了。”
洛云郅额心一跳,很想撬开林羡鱼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啥。
“那现在是什么在说话?尸体在说话?”
林羡鱼用牙签插起一块包浆豆腐,一小口的一小口的咬,如蝴蝶翅膀的睫毛快速眨动,随即露出干明艳笑容:“是能吃饭的鬼魂哦。”
洛云郅气笑了:“不得给你找点香火供起来?需要给你烧点纸钱吗?”
林羡鱼认真想了想,当下个体发展的矛盾,凑到洛云郅耳边的,压低了声音坦诚道:“不如烧个精壮能干的男宠给我?”
洛云郅反手扣住林羡鱼的手,滚烫的手心和阴冷的眼神,让林羡鱼缩了缩脖子。
眼见手腕上的力量越来越大,林羡鱼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开这种玩笑,洛云郅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林羡鱼努力缩回手腕,但被洛云郅抓得很紧。
林羡鱼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像是只被捏住命运后颈皮小野猫。
林羡鱼装可怜,湿漉漉眼眸看向洛云郅。
洛云郅扣住他的手里的奶茶,深深吸了一口气,问:“把我捎给你,你要吗?”
林羡鱼脸颊发烫,又涩又烫,放两小饼加点小葱和烤肉,立刻能成就淄博烧烤。
林羡鱼觉得这是明晃晃的挑衅,洛云郅就是吃定了自己不敢答应,才故意这么说的。
林羡鱼很上头,主打一个硬撑:“好啊,我没有问题。”
洛云郅看他倔强的样子,拉着他匆匆离开。
五分钟后,两个人甩开摄影跟拍,洛云郅拐进小巷子,一把扣住他的头,细细碾动他的嘴唇。
林羡鱼上气不接下气,脸颊红得像平安夜的苹果。
瓷白脸颊成熟、鲜嫩,呼吸被褫夺,奶白色皮肤的鼻尖泛起一层薄薄的蜜桃色。
林羡鱼被亲得喘不过气,被亲得狠了的时候,他会无力的倚靠在对方身上,用潮湿且无力的眼神求饶。
他是单纯且真挚的,可洛云郅不是。
人人都说,洛云郅身上不带一点俗世尘灰。如果说,人的一辈子总会面临无数诱惑,也会犯错误,那么洛云郅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犯错,他冷眼看着自己浑身被冰雪封锁,并且发誓永不会犯错。
而现在,他在犯错。
他像头饿了多年的狼,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他把林羡鱼变成皮薄汁多的水蜜桃,一点一点全都吞下去,连唇边溢出的呼吸,都被他焦躁且不讲究方法的吞噬下去。
林羡鱼舌根都麻了,才被洛云郅放开。
洛云郅抱着他,胸腔里剧烈跳动,声音大得让林羡鱼感觉下一秒这颗心脏就要蹦到自己怀里,跟自己说嗨。
洛云郅牵着林羡鱼的手,盖在自己心脏上。
“林羡鱼,你听。”
林羡鱼脑袋一片晕晕。
手掌下不断鼓动的是心跳的频率。
洛云郅郑重又虔诚,正儿八经的说,他的神情里甚至还有一些疯。
疯狂又偏执,生怕林羡鱼不知道、不清楚。
“它在向你表达爱意。”
林羡鱼耳根发烫。
洛云郅贪婪又眷恋地望着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亲吻林羡鱼的冲动。
原来有人克制着犯错的本能,是为了在这里憋出一个大招。
一错再错,灵魂沉沦。
洛云郅说:“林羡鱼,你知道我喜欢你,别仗着我喜欢你,肆意欺负我。”
他眼瞳深情又绝望,林羡鱼看不懂,他真的看不懂。
他感觉洛云郅像一团阴暗炙热的火,在喜欢这件事情上,如同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多少带着点玉石俱焚的味道。
又克制、又深情、糜艳动人、颓败腐烂却醉人。
洛云郅清醒一面告诫林羡鱼速速离开,一面又痴恋迷离。
林羡鱼不明白,他的割裂和矛盾,但他能听见洛云郅在耳边不断传递的信息——【我,并不值得你爱。拒绝我,拒绝我】。
林羡鱼低喘着问他:“洛云郅,我不明白,你明明说着喜欢我,却又一直抗拒着这份喜欢,为什么呢?”
洛云郅拉开和他的距离,眼瞳如点星,除了星辰发光,周围一切都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