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究还想拦,秦韵哥哥秦礼敬先一步开口:“现在小妹进去探望也无妨。”
学究伸出去的手停了片刻又伸回来,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外。
秦礼敬温和笑着。
午时三刻,学究叹一口气,刚准备开口。
院内入口突然传来响起的少年音。
“且慢,打造和瑟玉笛的奉洺先生来了!”
司桁扶着一个已步入古稀的老者缓缓走进来。
梁月笑容当场消失。
作者有话说:
宋博容:店家,你家的狗链我要又粗又壮的那种!
◎“我喜欢上祝温卿了。”◎
四月初二,紫林山。
“先生,外面的少年已经站了四个时辰了。”
奉洺先生放下两个时辰前到的书信,摸着胡子,老气横秋望着窗户外面,摆了摆手。
小书童明白老先生的意思,退了下去。
天色渐暗,道路两旁的绿竹发出哗哗哗声响,狭仄逼人的小路四处无人,唯有一身青黑色劲装的少年虔诚地站在府邸门前。
“听闻那少年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哇,看来他来找先生定是为了极其重要的事情。”
“是吧,可惜先生不见他呢。”
“不过那少年也的确过分,先生最不愿意回上京,他以为他求便能求到?”
后院扫地的小书童闲聊着。
奉洺先生十年前归隐,选择了紫林山开一处棋院,多年来不谙世事,只聊家长里短,说街井趣事。
“先生,再下为重要一人求先生下山作证。”
上京距离紫林山骑快马也要四日日程,司桁硬是生生跑死五匹烈马,用一日时辰赶到。
“你回去吧,先生说不见也不去。”
天色入了黑,竹林像是深渊大口,司桁沉默望着传话的门童。
门童小幅度瞅了一眼司桁,从司桁的穿着上来看,应该也是上京名门贵族,不知是何事劳烦他亲自前来。
司桁未语,门童沉默也不再说话,关了门,避客不见。
玄月高悬,墨夜孤星几颗。
“那少年走了?”门童透着门缝隙往外面看,旁边的门童问他。
“外面没人了,大概是走了。”
问话的门童失望“啊”一下,心想,说是为重要之人求先生下山,这连一天都没有等,就走了,看来这重要之人也未必重要到哪里去。
门童心里还没有鄙夷完,后院传来声响,惊动已然歇息的奴仆们。
“先生,我并非有意冒犯您,只是时间不等人,还望先生见谅。”
众人都以为放弃的少年不知何时潜入后院,把将要歇息的先生直接揪起来。
会武打的奴仆冲在最前面,司桁眼神轻飘飘,一只手抓着奉洺先生的腰,一手将冲上来的奴仆打出去,期间不知从哪位奴仆手中截到一根长棍,他更是所向披靡,将奴仆们打的落花流水。
少年一身戾气,让人不敢靠近。
直到一地家仆在地上哭天喊地,司桁不带感情看了他们一眼,直接撸起奉洺先生跃上屋檐。
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上京。
“奉洺先生,您怎么?”学究立刻起身相迎,同时差人去通知祭酒大人。
奉洺先生经过两日车程,脸色疲倦,身子若不是有司桁搀扶,整个人会直接瘫了过去。
祝温卿看见奉洺先生,欲过去看望先生,梁月一手拦下去。
司桁将奉洺先生扶到座椅上,学究递过来一杯温茶,待奉洺先生缓缓喝下,舒出一口长气,看见站在一旁的祝温卿,朝她招手。
“卿儿过来。”
梁月诧异奉洺先生怎会叫出祝温卿的名字,祝温卿使劲挣脱掉梁月,朝奉洺先生走去,直到距离奉洺先生两步远的时候,祝温卿站定,规矩行礼。
“师父,您怎么来了?”
“师父”二字直接让在场人惊呆,频频看祝温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