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顿了下,望了眼祝温卿沉重的脸色,思考下,还是把所有都说出来。
“镇国公如果事先已经投入五皇子党羽之中,现在恐怕凶多吉少,但若镇国公未入党羽,那便无事发生。”
秦韵分析头头是道,祝温卿眼神茫然,她的外祖父就是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莽夫,怎么卷入党羽之争!
况且,她再清楚不过,外祖父也是不在意官场职位,不然,天子召他归京,他为何不归!
他怕他离开边境,无人再护边境百姓!
外祖父心中只有天下、只有百姓!
“卿卿,现在要振作起来,你现在是镇国公的希望!无论镇国公是否有事,你都要挺住,为镇国公找出一条血路来。”
在上京,在那个诡秘阴暗的朝廷上,黑的可以是白,白可以是黑!
祝温卿错愕盯着秦韵,久久不能从秦韵的话里反应过来,秦韵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的有些多,闭上嘴。
“阿韵,你”
“人都是要长大的,我不可能永远做天真的姑娘。”秦韵看得很开,祝温卿心里反而一阵刺痛。
她认为她要保护好的姑娘,现如今还要反应过来保护她。
祝温卿自嘲笑了下,反握住秦韵的手,脸上也多了一抹坚定。
她不能就这么屈服在司桁的权力之下,她要为外祖父、为她身边所有人、也为她自己找出一条路来。
秦韵见祝温卿坚定起来,心落了下来。
彼时,裁缝委屈地圈坐在地上,控诉祝温卿反抗的行为。
“世子,那姑娘可真刁蛮,居然掐我这老婆子,都没有温顺典雅大家闺秀的模样。”
那裁缝见司桁没有替祝温卿出声,知道自己想对了,司桁就是不在意祝温卿,那女人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
更是自作聪明地道:“不过世子您放心,老婆子我已经教训那丫头,我”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被踹倒在地上。
踢在胸口上的那一脚,差点让她喘不上气。
“你说什么?”司桁眯着眼睛,走到她跟前。
裁缝抬头艰难望司桁,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让她身子抖得不像样。
“说!”
裁缝哪里还敢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是本世子宠着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的人,你居然敢教训,给你脸了!”
司桁抬脚又狠狠踹了她一脚,她一下被踹出一丈远。
后来,她半身不遂被扔出府邸,才知道她掐错人!
那哪是什么穷丫头,是祝温卿!
整个陇西何人不知镇国公千娇百宠的就是祝温卿!
宁安郡主也是祝温卿!
但可惜一起都迟了。
司桁来的时候,祝温卿背对门,听见推门声,还以为是先前的裁缝回来。
她没有转身:“刚才你也掐我,我也打回去,咱二人至此罢手,一会我会让你量尺寸。”
祝温卿手解下外衫,只穿了水绸白色里衣,姣好的身段让人动容。
她等了会,还没有等到裁缝行动,又问:“可还有什么要求?”
祝温卿心想,量尺寸并不需要脱里衣。
“可还是要脱里衣?”
依旧无人应答。
祝温卿懒得计较什么,手指解下扣子,司桁看见如瓷玉般光滑的后背裸露在他跟前。
很美!
美的不可方物!
司桁眼神一暗,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祝温卿觉得不对劲回头看,见是司桁,立刻将衣服穿好。
“怎么会是你!”
司桁见姑娘惊慌失措的样子,缓缓笑起来。
刚才不是还很淡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吗。
“怎么不会是我?”司桁反问,双手拉紧了下软尺。
祝温卿看司桁那架势,一下就猜出来司桁来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