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错愕看向司桁,司桁蹲在地上,神色温和,这一瞬间,祝温卿感觉到,司桁似乎真的变了。
下一瞬,司桁说的话让她笑了。
司桁说:“我不送你脚链,送你手链就是了。”
祝温卿:““
她刚才怎么觉得司桁要变好了呢?!
将药涂抹完,司桁拍了拍她的脚,祝温卿敏感地颤了下。
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脚踝。
通过这半天的摩挲,司桁像是知道般,眼神深情凝望着她,抬起她的脚,在她的脚踝上印下一吻。
“明日见,我的新娘。”
祝温卿身子顿时像火热的温泉里泡过般,整个人都快冒烟。
待司桁走后很长时间,她望着关住的房门,心里久久不能平复。
脑海里还是司桁亲吻她脚踝的那一幕。
男人目光诚挚望着她,如珍宝般捧着她的脚踝。
这样的深情冲击着祝温卿的心,比以往每一次都更甚。
那一刻,祝温卿觉得他们在深爱,深爱着彼此,仿佛明日就要迎接他们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日子。
祝温卿不自觉笑了,笑了有一会,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笑,又连忙收敛住笑意。
转而想现在二人局势。
真情与欺骗一直贯穿二人,谁也没有坦白,谁也不敢告诉对方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祝温卿心里难过起来,偏过身,目光看过去,冷不丁看见司桁的玉佩。
睡不着,不如给他去送玉佩吧。
祝温卿想着,起身。
她只是单纯给司桁送一下玉佩,绝没有想再见见司桁的意思。
祝温卿拿过外衫,捡起玉佩往书房走。
上京的事似乎还没有平定下来,司桁近日总会待在书房,待到很晚,每次半夜她醒来,总能看见书房亮着灯。
这样下去,她没事,司桁怕是会被自己熬死。
祝温卿来到书房前,刚准备敲门,听见里面的对话,手顿住。
“世子,天子要您尽快回京,镇国公身亡的消息怕后日就要传开。”
后日,足够了。
司桁无所谓地点头,门外响起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司桁眼神立刻阴沉下去,司巳即刻出门查看。
“世子,应该是哪家野猫把房瓦踢下来,房瓦摔碎一片。”
司桁心里不安,亲自出来查看。
地上,古老的房瓦碎了一地,司桁用脚踢踢,那本就碎的房瓦更是碎成渣。
可就算如此,司桁也不安心,提步朝祝温卿的房间走。
他怕开门惊醒祝温卿,熟捻地翻窗而进,来到自己平常坐的地方凝望着她。
姑娘呼吸匀称,整个人面容祥和。
看来是他疑心太重,司桁起身,在祝温卿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身又翻窗而去。
司桁走后一炷香,祝温卿缓缓睁开眼睛,藏在被子里的手颤抖着。
耳朵里是司巳那句“镇国公身亡”。
祝温卿闭眼,双拳握紧,回忆着刚才宁青跟她说的话。
“姑娘,镇国公他与昨日在大牢丧命,消息被上京死守,但快要藏不住,镇国公一旦出事,兵权就空出来,太子与五皇子之间就有理由各自派人去争这兵权。”
宁青,当时九死一生从司桁手中挣脱,司桁一直在秘密抓捕他,但他被赶来的姜肃杨救下。
起初,她看见宁青是欢喜地,但听到宁青的消息,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问宁青是何人所杀。
宁青沉默一会说,在镇国公出事前一夜,司巳曾经出现在天牢里。
“不可能,司巳一直在陇西,怎能出现在上京?”祝温卿反问。
司巳所受的是谁的指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司桁。
“姑娘,你是在为司桁开脱吗?”宁青第一次对她有了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