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脑袋充血,看他宛如看妖魔般,手碰到匕首,一狠心,将匕首插地更深,司桁脸色顿变,半跪在地上。
她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替外祖父报仇!
司桁不除,她身边人都会遭殃。
祝温卿蹲下来,手触碰都匕首上,司桁手背擦去唇角溢出来的血,温柔问:“卿卿,你你当真要杀我?”
祝温卿身子颤抖,司桁瞥见,淡淡笑出声来。
祝温卿强装镇定,狠心要彻底杀掉司桁,司桁像是接受般不反抗,祝温卿心里犹豫一瞬又肯定下来,刚要用力,宋博容带人从外面冲进来。
他们一众人见眼前之景,全部惊呆。
祝温卿反应迅速,刚要下手,被宋博容用暗器弹开,祝温卿白嫩的手背迅速起了一层红,司桁不满,但他胸口的伤让他动弹不得,尤其刚才他还用了力气压着祝温卿。
祝温卿吃痛,站在角落里,秦韵见状,连忙跑过去。
“怎么样?”宋博容蹲下来问,连忙查看司桁伤口。
此刻司桁唇色泛白,若非他意志力坚强,强硬撑着,怕早已
宋博容当机立断,也不等司桁说什么,连忙招来暗卫去请大夫,将司桁抬走。
抬走前,司桁拉住宋博容,眼神重重压过来,宋博容脸色难看点了下头。
直到司桁离开,祝温卿都没有看过去一眼,而司桁始终望向她。
司桁走后,宋博容眼神阴沉道:“祝姑娘,你还真是敢呢。”
祝温卿从未见过这样的宋博容,宋博容气压极低,周围的暗卫都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她。
祝温卿敏感地向后退了下,秦韵只身挡在她前面。
“祝姑娘,谁都会伤害你,唯独司桁不会!”
宋博容说地太笃定了,祝温卿想到刚才他们二人独处的一幕,伸手将秦韵护在身后,她往前一步道:“为何司桁不会!司桁他杀了我外祖父!”
宋博容一怔,愣愣盯着她。
“为何这般看我,难道不是司桁吗?”祝温卿没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急,她更是没发现自己骨子里不希望是司桁杀的。
宋博容反问:“是司桁亲口承认地?”
祝温卿沉默,仔仔细细回忆刚才的事情。
司桁好像并未承认这件事?
祝温卿还在想着,宋博容反笑:“要司桁真下得去手就好了。”
什么意思?
祝温卿仰头去看,试图从宋博容这里问出点什么,宋博容只看着她,答非所问地说:“就连刚才阿桁被抬走时,都要我力保你平安。”
宋博容深深打量眼前的女子,从初见,他对祝温卿都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司桁在她身上栽了太多次。
天之骄子,却甘愿为祝温卿跌落尘埃。
宋博容话一出,祝温卿这才察觉到,那些暗卫各个都准备好武器,若非没有司桁的嘱咐,她现在怕早就命丧于此。
祝温卿突然悲怆地笑了起来。
她现在,其实死都要比现在好
!
“守着她,世子没有想过来之前,世子妃不能迈出房门一步。”司巳嘱咐着。
祝温卿一看就司巳,就往前冲,伸手想要拽下司巳脸上的人皮面具,但他们把她拦在门内,她手堪堪抓住最后一道光。
至此,她可以活动的地方只剩下这个方寸之地。
司桁情况危急,她透过门扉都能看见外面每个人表情捉急。
“公子伤口太深,老夫无能为力!”大夫心痛地说,叹着气要走,宋博容将人拦下。
“大夫,您在努努力,救救他。”宋博容求着情,大夫依旧摇头。
那伤口根本就不是一个姑娘所插地,分明是自己插进去。
“大夫,真的还有人需要他。”宋博容继续求着情。
大夫摇头,小声说着“真的无力回天”,突然,他想到一人,那个姑娘。
祝温卿看见大夫不知在宋博容耳边说了什么,宋博容目光突然看向她的房间,她身子往后退,宋博容一步一步走来,打开她的房门。
“祝姑娘,您是医者,救自己夫君肯救吧?”
祝温卿还未表态,宋博容并未给她选择。
宋博容拍手,冬眠秋蝉宁青都被压上来。
冬眠、秋蝉一看见祝温卿就着急喊起来:“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两个丫鬟落泪,宁青沉默地一句话都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