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心里升起酸涩,她的夫君是谁都可以,好像就不能是他。
他从炼狱中走来,杀了那么多人,手上沾染的鲜血洗也洗不掉,干净的姑娘和他在一起,只会脏了她。
司桁第一次心里萌发出,他配不上祝温卿。
他从不畏惧世人的目光,但他怕世人看祝温卿的目光。
祝温卿应该哪里都好,提到她也是哪里都好,他不能成为她身边唯一的败笔。
想到这里,司桁朝祝温卿招手,祝温卿听话走过去,然后在祝温卿的注视下,抬起“受伤”的手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手不是受伤了吗?”祝温卿打趣着说。
司桁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瞬间好了。”
这人脸皮还真是厚啊
“我在你的药里放了添了些安眠的东西,晚上好好睡。”
姑娘拿过碗,看着司桁入睡关了门出去。
往后几日,祝温卿敏锐察觉出司桁变了。
司桁不会像往常那般逗着她,不会说“卿卿我这里好疼,要你吹一下”,他整个人都变地硬挺起来。
她进去给他换药,他余光看都不待看她一眼,目光直挺挺落在窗户外上的树上。
给他端来药,他像是喝水般,眼睛都不眨般地喝下去。
他这是怎么了?
祝温卿余光观察着司桁,司桁只敢在祝温卿没看他时看她。
天气回暖,这日,祝温卿换了一身轻薄的裙装,是司桁最喜欢的白色。
祝温卿刚进房间,司桁目光就粘在她身上。
“我来给你换药。”姑娘温润的声音说着,他脸沉沉,淡淡“哦”一声。
姑娘垂头弯腰,贴身的裙装衬出她的细腰,司桁目光避无可避落在她白嫩的脖颈前,再继而往下是
“你这衣裳”司桁欲言又止,姑娘仰头无辜道:“怎么了?”
姑娘一仰头,两人脸贴地极近,司桁这才发现今日她的脸上竟然有妆容。
“今日衣裳怎么了?”祝温卿没有躲,说话的语气全部洒在司桁鼻息间。
明明二人之间还有一点距离,可却像是互相缠绕、密不可分似的。
司桁心头晃动下,落在两侧的手攥紧。
祝温卿缓缓勾起一个笑,随后来到司桁身后,去拆他的纱布。
当她的胸膛贴在他的后背,他无法控制地热起来。
“就一定要这么拆?”
“嗯,许久未拆,有些生硬。”
不,前日刚刚拆开。
司桁心里想着,却舍不得拆穿祝温卿。
他甘之如饴的让祝温卿贴着他,心里还想让祝温卿再多靠近他些。
姑娘拆地很慢,手指划过快要愈合的伤口,不知是哪里痒,司桁身子僵住。
“怎么这么硬啊?”祝温卿拿手戳了戳他后腰。
男人倒呼吸一口气,转身,将姑娘压在身下。
“祝温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姑娘还在冲着他笑,猛然一个起身,唇瓣贴了下他的。
“想知道你昏迷时我是怎么喂你的吗?”
“就是这样喂的。”
司桁目光火热落在祝温卿身上,目光从上到下打量姑娘的穿着。
顿悟般嘴角勾起一个浅笑:“祝温卿,你这是勾引我呢?”
岂料,姑娘并未躲避这个话题。
“是呀,夫君这才看出来吗?”
“夫君”二字刺激着司桁的全部感觉知觉,司桁目光浓烈地落在她身上。
不一会,他的额头沁出一颗豆大的汗……
作者有话说:
二更来了!来了!虽然又迟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