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久才能见人心。
若是过阵子,他又犯错了,她便一脚将他踢开,倒也没有婚姻羁绊拖累。
简洁省事得很。
一日娶不着媳妇,祝尤心里便极不安生。
真正同容卿行了拜堂之礼,为众人所共睹的是凌斐,若要细究起来,他才是容卿名义上真正的丈夫。
而祝尤却是个没名分的,说起来之不过是个情夫,为人诟病,上不了台面。
每每想起这结果,祝尤心里便膈应得很。
特别是,小宝见着凌斐时,还会喊他大爹爹。
祝尤心里听着极不舒坦。
可他知道,这都怪自己。
若是四年前,他没有抛下容卿,小宝有亲爹疼爱,自然也就不必认什么干爹了。
归根结底,错在自己身上,祝尤根本无法轻易抹去这四年来,凌斐和凌朗对容卿母子俩的照拂和关爱。
祝尤心里自责不已,他也不敢逼急了容卿,隻盼着她早日放下芥蒂,能彻底原谅他,再同他成婚。
每晚入睡时,他都会附在容卿耳畔,低声问一句:“卿卿,我爱你,何时嫁我?”
他每日都问,容卿却总是佯装未听到,从不正面回答他。
这话男人说了不下百遍,容卿听得耳朵都生茧了。
第二年的阳春,冰消雪融,万物复苏。
容卿发现自己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这会还未显怀,若是再过两月,肚子便要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