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在厢房里懊恼了一阵,云家其他人才翩然而来。云生一起身迎接,云母眼睛就非常尖的瞧见了云生腰上挂的眼生玉佩。他今日全身的装扮都是她亲手佩带的,多一样少一样怎么会不清楚?再瞧见自小带着的云玉没了,这惊讶是非同小可的。
一家人,仆婢全部赶出去,厢房门一关,围着云生开始逼供。
云生有口难言啊!隻得解了新得的玉佩双手奉送给母亲大人,毫无选择的说了四个字:私相授受。
云母用手心托着巴掌大的和阗软玉端详了一下它的温润无暇莹白,唇角微微抽搐,这分明是枚龙凤玉佩,一般人哪会拿这个来做交换用?而且生儿的玉的重要不喻而言竟然也送了出去……
“是什么样的小娘子?”云母问得直截了当。
云生目瞪口呆,和小娘子有什么关系?
云母倾身,将那玉佩重新系到云生腰上,笑得温宛可人,“生儿年已十五,不必如此害羞,告诉阿母是哪一府的小娘子,阿母和二婶定会为生儿把关。”
一番慢条斯理的话说出来,二叔家五个儿郎都在偷笑。
云生脸都涨红了,怀里那个紫绶鞶囊像个滚烫的石头,可又不能掏出来给人看到。最后隻得红着脸道:“儿当真没有,是律学院关系甚好的同窗。”直接借用被拐骗时的借口。
云母直接当云生在撒谎,笑着和二婶道:“我们才去求的签,现就显了灵。这佛庙竟是如此神通。”
云生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就这么被误会得哑口无言,心里对刘恆真的是恼怒得不行,那个坏蛋啊!
一边五位堂兄窃笑不已,只是在听见自家母亲也去求了什么签,大概猜到有关什么内容,皆纷纷闭嘴,摆出一副与云生感同身受的表情来。
因为云生在太学期末竞赛的大放异彩,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邀请他参加各类小郎君活动的帖子也多了不少,只是云生除了律学院的同窗,或者是堂兄弟们出面外,基本都窝在家里看书。
云母除了外出购物、游玩外,便也宅在府里,卯足了劲儿的帮她眼里“憔悴”了不少的儿子保养,一个月的暑假下来,把儿子生生养得水当当滋润润生嫩嫩。然后留下了一大堆保养品和方子叮嘱好四婢千万要按时逼着儿子调养,这才恋恋不舍的和云父回豫章去了。
开学,又是一个新的开端。
云生继续在太学叱诧风云,受经师喜欢受同窗喜欢,走在外面还受长安小娘子们的喜欢……根据云崖私下透露,已经有不少官宦之家的妻子在聚会的时候问二婶关于他的信息,分明是在迷倒了不同阶段男人和低年龄阶段的小娘子后,又开始往迷倒岳母的方向进发了。
云生的对应是抄起手里的书卷追着云崖就敲。
不过云崖很快的也被大兄私下透露——他阿母也开始为他相看小娘子——后,便和云卷难兄难弟的坐在太学藏书阁内托腮叹息。
云生叹的是他目前还没有对男或者女产生感情,就这样结婚,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对方了?
云崖叹的是千万不要是xx家的xx小娘子啊,他们班的学生平日里谈论中最丑的就是那个小娘子了。儿子要幸福阿母需谨慎!
15岁便算是成人了,其实小娘子这种生物早就不是小郎君们之间陌生的话题。可被提到共度一生,那么无论是谁都是会有想望的,这一点在云崖身上体现得很好,自从得知阿母的动向后,云崖也开始积极安排沐休时间,不是参加这个聚会,就是参加那个聚会,总之只要聚会是各家小娘子也参加的,他一定到场。
自然,这般好事不会落下他漂亮的小堂弟,云生便回回被扯出来张成大旗,被云崖招摇着共同往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