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青年的脸皮抽动了一下,非常恭敬的拱手道:“请小郎君回去吧,摄政王的银钱都是您的。”
云生半句话也不信,不过本着肚子有点饿的迹象,还是转了身,往都护府的方向去,边走边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有别的女人或者男人了?”
内侍连忙道:“完全没有其他任何人,小郎君莫要担心。”
云生哼了一声:“那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见内侍不吱声,应该是猜对了,继续问道:“关于我?关于他?”
内侍迟疑了:“还请摄政王为小郎君解惑。”
那就是比较严肃的事情,连贴身侍从都不能多嘴的了。
云生皱着眉头,却怎么也猜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回忆两人相识至今,刘恆为了把他弄到手,也是挺诚心诚意的,究竟为什么?“难道摄政王妃活着回来了?”
内侍打了个哆嗦,满脸见了鬼的微妙恐慌:“没有,王妃早已仙逝,正埋于皇室陵寝内。”
思索着那奇特的表情,云生没再开口,回到都护府,用了膳后,被引入后院厢房内沐浴更衣,衣裳显然是不合适的,料子很好,却宽大了太多,而且製式一看就知道是刘恆的。
云生倒也没有介意,就这么穿着宽松的中衣,趴在床榻上看着书。其实如果可以,他很想去刘恆的书房去翻看有什么线索。
夜半刘恆才回来,推门而入的时候见着了云生,表情错愕得很明显。
云生随意抬眼看过去,心里又添恼怒,把书一扔:“怎么,要合离?”
刘恆扣在门框上的手捏得死紧,薄唇抿得很直,就这么瞧着云生半晌,不知道在做怎样的心理建设。
云生见着心里一阵烦躁,撑起身:“把话说清楚吧,到底你想怎样?”
刘恆垂下眼,木桩子似的杵了许久,才缓慢的踏入屋内,将双扉关掩在身后。随后定了定,走到床榻边。以他的身高,云生就算站在几寸高的榻上,也依旧是要仰视他的。
放弃身高上的劣势,云生干脆的盘腿坐了下来,拍了拍榻,很是主人气概道:“坐,咱们聊聊,叔叔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接下来打算如何,我也好有个准备,而不是云里雾里被你这么撂得不上不下的难受。”
刘恆依言坐下,往日总也是他话多的去挑逗云生,现下竟然沉默得让人难以接受这样的反差。
云生等了又等,眉头拧得越来越紧:“说罢,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接受的。”
刘恆凝视着云生,娇嫩精致的少年的确成长了许多,大约半年的时间,抽条了不少,神色也稳重了些,可在他眼里,依然是个孩子。他怎么开得了口?
见刘恆还是不说话,云生不耐烦的闭了闭眼:“这样吧,我问,叔叔回答,若是不想说,就点头和摇头,可以吗?”
刘恆缓缓的颌首。
云生哼了声,总算觉得舒坦了些,思考了下自己的猜测,一个个问了出来,无外乎是不是外遇了啊,或者对他忽然不满意了呀,又或者被谁谁反对了啊什么的。
刘恆的回应都是摇头。
问到最后,云生自己都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以他的思考方式,既然这些都不是问题,那还会有什么呀?
刘恆安静的瞧着云生,深邃的黑眸里闪烁着温暖和纠结。探出手,勾着云生的后颈,将他拉过来,抱入怀里,低头亲吻着他的发顶,嗓音低沉又噶哑:“你是我遇到的最美的宝贝,我怎么会不满意你?是我不好……”
呼吸着熟悉的淡淡熏香,云生额头顶着刘恆的胸膛觉得有点累,干脆抬起头将下巴搁到他肩膀上,挪动了下,找到合适的依偎方式,再搂住他的腰,感觉到这具健壮的身躯难以忽略的僵硬,嗤笑了声:“你厌倦我的身子了?”连碰都不让碰?
刘恆放松下来,依然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云生的头顶,似乎是在以这样的动作来安抚彼此,环抱着云生的手交握着,松松的就这么扣着,也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