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事后,云生确定了刘恆的感情,欢喜得不行,尽管不知道他与刘恆之间是什么时候转换了父子的感情,可他真的好开心。
少年哪里会知愁滋味,快乐了就会表现出来,喜欢也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大清早的,阳光透过厨房落地的窗户,洒满了整间厨房,还是清晨,不灼热,温暖而舒适金光灿烂。
云生叼着麵包坐在刘恆对面,笑得眉眼弯弯,瞧一瞧那张英俊成熟的完美面容,微忍不住笑:“爸爸,我爱你。”
刘恆掀起黑眼看他,笑得纵容又宠爱:“我也爱你,宝贝。”
云生挠了挠下巴:“不完全是父子的爱,是爱人的爱啊。”
刘恆恩了一声回答。
于是云生就像得到了全世界,高兴得不行啊。
今天是周末,刘恆计划带云生去骑马,马场在小洋房后面往西走过了小树林处,两人用了早餐后,刚好散步过去。
云生简直就是兴奋过度的小狗,摇着尾巴围着刘恆窜来窜去的。一下爸爸看这里,一下爸爸看那边,全身都洋溢着粉红色的泡泡。
最后是刘恆觉得这样不行,再跳脱下去,还骑什么马,直接去医院算了,云生这样估计会脑溢血吧?于是招了招手,把小狗唤过来,牵住那嫩手。
哎哟,云生连耳朵尖都红了。
刘恆挺无语的,出格的事儿也做得差不多了,怎么害羞得和小娘子一样?不过也很可爱就是。抿着笑,慢悠悠的溜狗……啊,不,带着儿子散步。
来到马场,一切都准备就绪,两人换了衣服上了属于自己的马匹,云生还是跟着刘恆,纵马前行。
半野生的环境,除了人为的掌控过于凶猛的野兽和有毒物种外,连植物都是纯天然的足有半人高。
行走在高高的青草里,看着远处的森林,云生忽然回头对刘恆说:“爸爸,我梦里面好像和你一起骑过马。”
刘恆漫不经心的随着马小跑的节奏摇晃着身子,“哦?”
云生歪着脑袋想了想,肯定的点了点头:“有的啊,还有好多别的人呢,哦,很惊险,像武侠片一样,有人来刺杀,爸爸就叫我先走了。”说着还纳闷的嘀咕:“我怎么可能丢下爸爸先走呢?”
刘恆从听清楚云生在说什么就挺直了腰背,在他说完后,小心的吐了口憋着的气,垂下眼轻笑的应和:“是啊,生儿怎么会抛下爸爸先走呢。”是生儿呀,是他的生儿啊!心跳得很剧烈,紧张得要跳出喉咙一般,生儿想起来了一些,是不是就快恢復了?
云生那头还笑着点头:“对呀,我一定是要和爸爸共同面对危险的!”
刘恆注视着他,黑眸缱绻悱恻。
跑了一早上的马,刘恆领着云生来到湖边的小木屋休息,这里的热水和午餐也准备好了,两人去洗了澡,云生顶着滴水的头髮,套着条大短裤就从浴室里跑了出来找吃的。
刘恆正坐在木屋外长廊下的摇椅里看湖光水色,见云生这个样子,笑着摇头回屋拿了大毛巾丢到正在木屋前临时摆放的餐桌上大快朵颐的云生头上。
咬着鸡腿的云生把脑袋直往刘恆胸口上蹭,含糊不清的:“爸爸擦,爸爸擦嘛~”
刘恆没办法,隻得揉着毛巾下的脑袋,还得小心不要让云生咬到的撩起前面,又撩起侧面躲过他端来的汤,接着再低下头接过儿子送上的虾仁,还得把云生因为看不清楚四周一脚踢翻的椅子扶住……
一个头髮也能擦得鸡飞狗跳,刘恆算是服了这小东西了。
摸到毛茸茸的头髮半干,刘恆将毛巾丢到木屋前的阶梯上,折身回来坐到餐桌前,打算开始喂饱自己,就见云生弯下身,笑嘻嘻的凑过来。
?刘恆没防备,被云生油汪汪的嘴巴亲到唇角。
刘恆无语的抽出张纸巾:“去把嘴擦了。”
云生大笑,“爸爸,你不说不嫌弃我吗?我刚洗澡了呢!”
刘恆被噎住,没好气的瞪了眼叫嚣的小老鼠,忽然想起曾经的河畔,他朝他脸上洒水,一时间怔了怔,眼里泛出溺死人的温柔来。
云生却是一愣,转身就跑进屋去了。
刘恆隻当小老鼠去玩手机了,便笑着开始午餐。可当他用完午餐了,也没再见云生出来,有些奇怪,起身往木屋走去。
推开虚掩的门,正面对着的窗户洒下金黄的阳光,而那个少年正站在阳光里,仿佛美丽虚幻的幻影,几欲消散。
那一瞬间,刘恆差点惊恐得肝胆俱裂:“云生!”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大步上前一把攫住他的小臂。
被强大力量扯着转过身来的云生歪了歪身子,有些惊讶又笑吟吟的看着刘恆:“爸爸。”
刘恆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用力把他拥入怀里,没有办法解释这莫名的恐惧,也不能道出。只能紧紧的抱着心爱的少年,禁锢着他,绝不放他到任何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