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狗很是小心的施放了结界,确保没有任何人会偷窥到半分春光,才背着云生直接蹦达到温泉里去,扑通一声淹了个彻底。
池子里,白雾缭绕,大狗很急切的去啃云生身上碍事的道袍,被小家伙直拍脑门,“不要啦,叔叔,现在就这一件衣裳,咬坏了,我连池子都出不去了!”要看她可以脱的嘛。
大狗老实了,吐着舌头,爪子刨着水,鲜红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云生。
将目前唯一蔽体的道袍小心的搁在岸边,云生瞄了眼被染黑的泉水飘啊飘的,脸真的是燥热,这种修为上升一级,就排毒似的全身又黑又臭实在是件尴尬的事,好歹刘恆和她一样乌七抹黑的,让她心理平衡不少。
这么一想,云生快乐了很多,游上前,抱住刘恆的狗头,开心的用脸去蹭狗脸上湿漉漉的黑毛:“啊啊,叔叔,好爱你~”无论在哪里,无论做什么事情,有他的陪伴真是太幸福了!
狗脸很是淡定,半垂的红色眼睛上睫毛长而浓密微弯,歪着脑袋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小姑娘,心情非常欢愉。啊,一下子拔到十二的身形,离可以彻底吃掉又近了一步,真期待~
一人一狗幸福快乐的你帮我搓搓,我帮你舔舔,顺便再玩玩水,也就在不断更替的温泉里恢復了原本的颜色,黑狗变白狗,黑娃变白娃。
在穿衣服的时候,云生抬着一条腿努力踩着刘大狗的鼻子不让靠近,害羞的低嚷:“叔叔要看,回洞府让看个够,这里不给啦!”刘恆的确布下了结界,可那也是仅局限在元婴后期修为之下的,来个还虚期,分分钟把他们做的事看光,光天化日之下,实在太不雅了!
刘大狗动作僵硬了一下,唔,洞府已经炸掉了怎么办。
云生默然的想起这么回事,随后乐观的往脑后一抛,“不要紧,师父会安排的~”不就是炸个山嘛,师父捏个诀,应该可以复原的吧?
复原你妹啊!金丹所成的爆炸,法术可以修复的?
袭明元君面无表情的盯着满脸信任的小徒弟,很想敲一下她的脑门,可看这小家伙洗干净后实在是太可爱了,婴儿肥还没完全消退的小脸肉肉的,眼睛又大又亮,小鼻子翘翘,小嘴巴红润润,瞧着身量也不属于高佻,娇小可人,完全还是个需要宠着的小娃娃~就怎么也不能再说什么。
隻得很是操心的想了想丹鼎峰哪个地方的蛀虫稍微少些,可以容纳这一人一狗,最后结论是:“你们搬去山顶吧,那里适合钛白在月光下修行。”反正丹药这个东西揣着丹炉又有丹火,去哪里都能炼,他看着钛白倒是加把劲可以突破的样子,多晒晒月亮就好。
钛白甩了甩尾巴,没有做什么表态,只要云生在哪里,他就在哪里这么简单。
云生倒是很喜欢师父的建议:“那好啊。”琢磨了一下,觉得不对:“可是师父,钛白晚上都陪我睡觉……”
袭明元君恨铁不成钢:“钛白都快还虚了,你还不自己努力点?以后钛白飞升了,你怎么办?”就隻想到睡觉,睡觉!
云生哑了两声,“可、可我金丹了……”呐呐的小声道,揪着衣摆,突然有种大考前还看课外书,被抓到以后面对班主任的心虚……
袭明元君居高临下的瞥她:“哦,金丹离还虚差几个大境界?”
他清楚得很,小徒弟在炼丹这块儿的确相当有天赋,但修行部分则完全不行,否则还不会骨龄60了才筑基成功。
修仙这码子事儿还真不完全于努力成正比的,云生就是个典型的例子。瞧她除了炼丹,其实也是个努力的孩子,脑子也不笨,领悟力也高,可就是难以吸收天地灵气,似乎有着什么阻碍她似的,眼见着吐纳几个周天后,灵气就会纷纷散去,仅留下很少的部分在她丹田。
这叫什么事儿啊,为此袭明元君思考了很多年,找了许多方式,哪怕是服用丹药或者直接使用灵石,都没有得到半点促进的办法,最后隻得听之任之,希望云生能获得好机缘撞大运。
现在果然就撞大运了……
可这是完全没有规律可循的大运,他要怎么想办法让她再来几次?等他飞升后,这个小徒弟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