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熬药,”宫念放开撑着他胸膛的手,慢悠悠穿起了衣服,莹白的手指划过花纹繁复的布料,一颗一颗地将扣子系好后,才不紧不慢地下了床。
不多时,宫念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朝他走了过来,为了方便他喝药,她还给他垫了个靠背方便倚靠。
“药有点苦,我给你带了一颗,”话音未落,就见他抬起碗,一口气将药全部喝完了。
一滴也没剩。
好样的,宫念在端给他之前出于好奇,自己也抿了一口,立马就吐出来了。这味道闻起来就很迷,没想到喝的时候苦的她灵魂都要出窍了,他怎么能毫无表情地一口闷呢,是个狠人,宫念心里下了结论。
傅明渊还在看她,似是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蜜饯,”宫念回过神来,从兜里掏出一颗递给他。
傅明渊定定看了她一瞬才伸手接过,薄唇微张,放进嘴里,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很甜,谢谢你。”
如果说闭着眼睛的傅明渊是一幅画,那么睁开眼睛的他,就是矜贵清隽的温润郎君,眉目如画,眸如辰星,特别是当他温柔望向你的时候,很容易使人沉溺其中,想答应他的任何请求。
“我叫宫念,你叫什么名字?”宫念把碗接过,顺手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
甜甜的香气拂过傅明渊的鼻尖,醉人心脾。他愣了愣神,才道“我叫傅渊。”
宫念想着这人警惕性还挺强,轻易不告诉自己他的名字,无妨,傅渊就傅渊。但是怕自己嘴瓢叫错名字,那他不就知道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了,现在可不能泄露,剧情还没到呢。不如叫他阿渊,两个名字都适合,想到这,宫念不由得夸赞自己机智。
“好的呀,那我叫你阿渊可以么。你昨天发生什么事啦?怎么会突然受伤出现在崖底呢?”宫念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天真善良的女孩救人后应该有的好奇心。
“昨儿,遇到了劫匪,不慎跌落山崖,”傅明渊手握成拳,抵着嘴唇咳了几声,眼底杀意涌现。
宫念只当做没看见,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天呐,竟有劫匪,那我们去报官?”
傅明渊摇了摇头,“没用。”
“为何没用?”她当然知道没用,但是这个不谙世事的身份可不知道,所以还是得问。
傅渊却不肯再说了,只闭上眼似是累极。
宫念也不好再问,于是道“好吧,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有我呢,别担心,马上就能好起来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一副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