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伤害就是伤害,尽管和好了,裂缝还在。
&esp;&esp;四年了,他被那深入骨髓的痛折磨了四年,他早已经是个神经病了。
&esp;&esp;听到他说自己是个神经病,叶星语心头竟莫名揪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sp;&esp;卧室里忽然安静了,两人都不再说话。
&esp;&esp;可叶星语的长发还在往下滴着水。
&esp;&esp;封薄言看了两秒,还是拿起了旁边的毛巾,跪在她面前给她擦头发。
&esp;&esp;叶星语刚要拒绝,他手上的毛巾掩盖住了她的眼睛,嘲讽地说:“可能我真的病了,并且也改不好了……”
&esp;&esp;叶星语一震,就感到唇上落下一阵温软,他吻住了她。
&esp;&esp;叶星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他吻她的唇,怜惜又虔诚地想要她的爱。
&esp;&esp;她对他还有感情,可是她知道他们不可能了,封薄言虽然爱她,可是他时不时会发疯,叶星语承认自己,接受不了这样沉重扭曲的爱。
&esp;&esp;直到他将她的长发吹干,她都没在说话。
&esp;&esp;封薄言让她去睡一会,她便躺在床上,身心俱疲,沉沉睡了过去。
&esp;&esp;叶星语醒来已经晚上了,她睁开眼睛,黑暗中,男人紧紧抱着她,下颌搁在她肩膀上。
&esp;&esp;他也睡着了,但身子有些滚烫,蠢蠢欲动的状态。
&esp;&esp;叶星语被那滚烫贴着,身子一僵,动了动。
&esp;&esp;封薄言便醒过来了,看到她也醒了,下意识低下脑袋,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又去亲吻她的红唇。
&esp;&esp;吻着吻着,发现她身子僵硬,毫无回应,停了下来,静静望着她。
&esp;&esp;叶星语紧抿着唇角,显然不愿意跟他亲密。
&esp;&esp;封薄言看了她一会,退开距离暗哑道:“抱歉,习惯性动作。”
&esp;&esp;他刚才忽然醒来,还以为在梦里,就想拉着她……
&esp;&esp;叶星语说:“我想起来。”
&esp;&esp;封薄言让她起来,坐在床边问:“晚上想吃什么?”
&esp;&esp;叶星语看了眼天色,“天黑了,我得回去了,裴延遇说晚上要过来。”
&esp;&esp;他白天说的,叶星语怕他晚上过来发现她不在,会心生怀疑。
&esp;&esp;封薄言听到裴延遇的名字,沉默片刻说:“今晚他回不来的,仓库那件事,没两三天他处理不完。”
&esp;&esp;其实封薄言也想杀了他。
&esp;&esp;但是裴延遇比四年前强大太多了,他现在是裴氏掌权人,出入带着十几个保镖,坐防弹车,还加强了防护,要杀他,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esp;&esp;不过制造一些问题还是可以的,能暂时拖住他,使他被麻烦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