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努力,月儿想要的,夫君都会送到你面前来。”
两个声音好像同时在耳边响起,祁月儿有些呆滞又费力抓紧了被子,有些胆憷的抬起了头,林清给她造成的心里阴影太大,但凡有一点相似之处都会激的她心头一惊。
白藤连忙想扶她,上前一步又停下脚步有些着急驱散自己身上的魔气。
“我不要。”祁月儿咬紧了牙,对着白藤,但又好像是在越过白藤跟林清对话:“哪怕是死在天雷下,我想要的,我也可以自己去做到。”
魔气迅速聚起,汇聚在白藤手上,这几日压在白藤心头的烦躁在此刻满溢了出来。
他打听过了,姐姐在外界其实名头不小,是剑宗掌门的亲传弟子,那个林清也说过姐姐是单灵根又天生剑骨,若有想法加上努力,飞升不难,又旁敲侧击告诉自己,外面有很多朋友亲人在等姐姐。
但是只要能魔气入体,由他操纵,彻底毁掉祁月儿的灵根,她就只能修魔了,外界不能容忍一个修魔道的修士,但自己可以为她准备最好的环境,不会再有什么师门师傅,不会再有朋友亲人再能来把她抢走,而魔修也注定了不能飞升,永远只能和他生活在魔植附近。
白藤试探走上前一步,就看到了祁月儿带着些恨意的目光了,她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剑,白藤一下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
心脏别扭沉重的他都有些难受了,白藤摸了摸心口,有点奇怪是不是之前雷劫的伤还没有治好。
两人一动不动僵持了很久,最后白藤还是后退了一步,离开了这个屋子。
而祁月儿紧抓着寸心,等白藤离开许久才泄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半倚在床头。
休息片刻了她便起身想直接离开,魔植围绕在屋外,长的格外枝繁叶茂,沉默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因为白藤不想她离开,她就不能离开。
既然如此,祁月儿认认真真抚摸了寸心一遍,又小心翼翼把它收了起来,已经到了南阳境了,现在不让离开,那总得趁这个时间去拿到金露玉兰吧。
白藤的心思很明显,他想让自己转修魔道,可是祁月儿也清楚的很,修魔是一日千里,但是一步踏错步步皆错,夺取他人修为来强大自身,未来只会飞升无望,只能干看着寿元耗尽。
祁月儿抬头望了望天,试探性走出一两步,她想去找金露玉兰,但是自身伤势太重,而南阳境又太大。
每次还没走出多远,只要一到天黑魔植就会不讲道理的把她丢回屋子,她折腾了两天一棵草都没见到倒把自己累了个不轻。
再又一次傍晚被魔植甩回房间后,祁月儿痛定思痛决定改变战略,不能这样下去了,这么找,自己怕是猴年马月才找得到金露玉兰。
魔植听不懂人话,白藤还听不懂嘛,这个臭小子,故意自己不露面,又指挥魔植限制她的行动。
祁月儿气的磨了磨牙,狠狠踹了一脚魔植,又疼的呲牙咧嘴揉着脚悻悻坐在一旁。
还是得先想办法把白藤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