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嘛?”
程再习惯性地扯扯唇,露出自带风流的笑,他的手里拿着两瓶冰汽水,将其中一瓶递给沈煦川。
沈煦川接过瓶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以水代酒,”程再表现的很友好,“川导,上次的事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始终没找到机会,明天一早我就走,走之前得把话说出来,不然能憋坏我,你赏个脸,别跟我一般计较。”
沈煦川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对方给了面子,那就没必要闹得太僵,同时一个圈子里的人,早晚还会再碰面。他把冰汽水当做啤酒举了举,仰头喝一口。
喝完后他把瓶子放在一旁,说:“过去的事已经翻篇,别再提了。”
程再笑了,在心里松口气,为表诚意将整瓶汽水喝干净。
沈煦川急着去接老攻和孩子,匆匆说两句客套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走向停车场,心里弥漫着异样的空虚,总觉得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完成,至于是什么事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吉普车停在俱乐部负二层的车库,有四个车位,全被沈煦川一个人占了。平时这里不会有人出现,这个时间段更不会有人。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如闪电般迅疾地发生了。
沈煦川刚把车门打开,身后忽然闪现出一个黑影,地下车库的光线本就黑暗,他又来不及回头,一晃神的工夫就被人从后面紧紧地牵制住。
那人的胳臂像铁钳一般箍住他的胳臂,他用力地挣了挣,徒劳无果。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何斯体质!传说中的超人。
这么毫无防备、轻而易举的被制服,沈煦川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你他妈的是谁!”他怒骂一声,抬起胳膊肘往后狠狠地一击,击中那人的胸膛。
对方的忍耐力超乎想象,没有出声,也没有松力,依旧用擒拿的招式控制他的身体。
“放手!”沈煦川决定先礼后兵,“什么仇什么怨当面说清楚,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对方依旧不语,用提前准备好的尼龙扎带缠住他的手腕,仿佛练习过千百遍,迅速而有技巧地将带身穿过带空,只需轻轻一拉,他的双手便牢牢地锁在一起,挣扎的越狠那玩意就越紧。
毫无疑问,身后是一个身手敏捷、有备而来的男人,沈煦川被这人有些粗鲁地按在车上,他的脸贴在冰冷的车皮上,心里也跟着一凉。
愤怒和羞耻扼住他的喉咙,敲打着他,直到他的牙齿咯咯作响。
“我告诉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操你大爷的手往哪放呢!”
沈煦川感到有一只手顺着他的头发往下移,挨在了他耳后的位置,让他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