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沈煦川得意地扬眉,“我还跟他说了,我男朋友是大画家,知道是你的画被盗,阮爸爸肯定会帮忙,他认识一些人,对地下交易场所比较熟悉。”
“男朋友?”许青沉感到好笑,“你父亲是什么反应。”
沈煦川回忆了一下阮爸爸在电话里的语气,笑道:“夸我厉害,连你都能搞定。”他忽然咬住许青沉的耳尖,嬉笑着嘀咕,“唔老许,你还挺有名的,我爸爸认识你嗳,他说他有收藏你的画,你说巧不巧,他当时肯定想不到,画这幅画的画家会是他孙女的爸爸”
许青沉不以为意,懒洋洋地抬起手,扒拉一下沈煦川的脑袋。
这一碰不太对劲,明明没有用力,沈煦川却精神恍惚了一下。
他定定神,感觉胃里不太舒服。
许青沉后面说了一句什么话,他没仔细听,仿佛出现了耳鸣。
“下周六空出一天时间,去艺术馆找我。”许青沉重复了一遍。
“哦,好的。”
沈煦川心不在焉地答应,赶忙逃离许青沉的床,回到自己的理疗床上,岔开两条腿,伸直放松,身体稍微舒服些,心里却愈发烦躁,他环顾四周,忽然觉得这里密不透风。
“老许,你闷不闷?”
“还可。”
沈煦川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就像屋子里的氧气被抽离,他走到房间门口,调了一下室内温度。
空气变得越来越凉,许青沉这个不怕冷的人都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旁边的浴袍搭在身上。
沈煦川坐在对面,脸是朦朦胧胧的一团白色,一切神采从他眼睛里消失了。
许青沉不露声色地观察他,说句:“又要犯病?”
“不能吧!”沈煦川被这个念头吓一跳,吓得眼里瞬间恢复些光彩,“从来没有这么频繁过,呼现在好多了,刚刚就觉得很闷,一阵一阵的好像中邪。”
不适感很快过去,沈煦川重新调节空调的温度,完事后又凑到许青沉身边,非要跟人挤在一张床上。
他整个上半身都靠在许青沉的肩上,身体的重量托付出去,张开嘴打个大大的哈欠,眼睛变得湿润,异常晶莹美丽,眼尾像狐妖那么红。
许青沉由着他,真的像对待小狐狸那样,摸摸他的头发,再摸摸他的脸,然后挠挠他的下巴,甚至想听见他舒服地哼哼出声。
“管家,我好困”
沈煦川闭上眼睛,脑袋往许青沉胸口一撞,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
指针从八点指向十点,到了该回家的时间。许青沉叫不醒睡成猪的沈煦川,只好真做一回管家,帮少爷换好衣服,把他当成醉鬼扛了出去。
“唔老许,救命,大头朝下我真的会吐出来。”
“那你想怎么样,自己下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