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些天都没理他。
中间有必须对话,例如开会的时候,那都是一脸的公事公办。
韩东塬面上还硬着,心底其实十分懊恼。
他又把她给得罪了。
其实他也就是小时候欺负她,稍微大了些就很少欺负她了,到中学之后,在外面,没有他护着,就她那副招人的模样,日子能过得那么消停?
可大概是得罪久了,她一向看到他都是视而不见,在家是视而不见,在外面那是绕道走。
他当然也不会哄她,他干嘛哄她?
他不欺负她只不过是觉得欺负个小姑娘没品而已。
反正两个就是横眉冷眼,见到当对方不存在地过了好些年。
直到她下乡。
她突然缠上了他。
好像两人以前的横眉冷对不曾存在过似的。
那就这么着吧。
可他发现她还是那么喜欢生气。
就为一点点小事就特别生气。
至于吗?
就红糖这事吧,就几句话也没啥啊。
他问她那药是不是她下的,其实就是随口的调侃。
还算是称赞她对这件事快速的后续处理反应,把这件事的利用价值最大化了。
然后不喜欢她陷在那种古怪的情绪中,所以就调侃了那一句。
怎么就质疑她人品了?还偏袒赵枝?
然后他跟她解释了一下,结果她更生气了……
韩东塬很无语也有些懊恼。
不过懊恼归懊恼,本来还觉得过过两天她就会以前一样很快就好了。
结果气性这么大,就压根不理他了。
韩东塬和程柠之间的异样韩东塬宿舍人很快就发现了。
朱先开最八卦,好奇问韩东塬怎么了。
韩东塬理他个锤子。
可随着日子越来越长,韩东塬的脸越来越黑,不仅是朱先开坐不住,连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孙健也坐不住了。
他在朱先开私下不停的鼓动下,不顾韩东塬的黑脸,给韩东塬支招,道:“哥,你这样不行,姑娘家是要哄的,就很多事吧,尤其是生活中的很多事,其实没个是非对错,那就顺着她哄着她就成了。还有你别整天一张黑脸,看着是英俊无敌吧,可帅能当饭吃?真要天天的相处,还是脾气最重要,你看你这样的脾气,我们这些个糙汉子也就算了,程知青那样的姑娘家怎么受得了?”
啰里啰嗦韩东塬终于受不了了,黑着脸骂道:“说重点!”
孙健本来被他突然骂了一句还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精神就来了,立马精简言辞,道:“重点就是你在别人面前是咋样那咱不说,但在程知青面前你得温柔,你得对她好,在生活的小细节里照顾她,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就算你觉得她说得不对也别跟她杠,尤其是你,你那张嘴那么毒……”
说到这里察觉到韩东塬猛地看了过来,吓得一支棱,声音都低了下来,道,“……你对着她,可千万别那么毒,还有,就你这样,对,看人的眼神,可千万别对她露出这种又凶又狠又不耐烦的眼神,谁受得了?”
这真的是在支招,不是在趁机报复?
韩东塬转身就出了门。
孙健往炕上一趟,道:“我这是为了谁啊?!”
四月底廖盛从北城回了山。
他这一次可是在北城整整住了一个月。
一回来就在宿舍里听朱先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这些日子大队里发生的事,主要就是赵枝和顾竞文那事,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他道:“妥,就该这么着,要在全村人面前揭发这两人的真面目!”
韩东塬对他侧目,他就举手,道:“柠柠妹子说的做的那肯定是要坚决支持的。”
朱先开道:“盛哥,也幸亏那天你不在,我们那次可真是太惨了。”
廖盛“啧”一声,道:“你惨你怪谁?那天塬哥建国孙健他们不都在,他们都没事,就你有事?还不是你自己贪嘴,连那种人的东西都敢吃,小心这次是泻药,下次是毒药。”
朱先开:“……”
第二天韩东塬就叫了厂子管理层开了一次会。
先是廖盛将北城的销售和订单情况作了一个总结报告。
继上次一百套的订单之后,家具厂又跟他们下了一个单子,这回是三百套。
另外还有啤酒厂那边跟他们下了一个三百套儿童餐具的单子,端午前要收货,是派给啤酒厂有孩子的职工福利。
再就是一些寄放在各个单位和食堂零售的部分,儿童餐具也卖的非常好,在国营饭店那边还有一位南方的客人对他们的儿童餐具有兴趣,说是想来他们厂子参观。
这些单子已经超过了他们现有的生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