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了一下,然后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是这个时候问。
她嘟囔道,“就算去过又怎么样?我跟他又不熟,这种飞醋你也吃?”
他真的是,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他,跟她记忆里的韩东塬真的是完全不同。
他“呵”了一声,却没再继续问下去。
想都不用想,那人怎么可能没有去?
……原本他只是厌恶那个人,但却并没有太在意,但听过赵枝的那些话,他方方面面都想过。
他知道赵枝说的是实话。
在她高烧昏迷的那个阶段他就已经发现了那件事,就是她说的所有事件中,程柠的缺席。
为什么?
即使她没有下乡,为什么他之后的生活中都没有她?
他再低头亲吻她,力道显然就重了许多。
程柠立时便感觉到了。
大约是一段时间没这样亲密过,程柠被他吻得全身发软发颤,等他抱了她往她房间去,她倒是没有拒绝,只是拽着他的衣服跟他道:“三哥,你温柔点。”
她知道她这样说他多半会笑话她说“做什么温柔一点?你想到哪里去了”,可是就算这样笑话她,接下来却也真的会很温柔。
她喜欢他温柔地吻她。
所以他笑话就随便他笑话好了。
可是这次他却反常的只说了句“好”。
睡过就是不一样
他放下她,亲着她,勾着她的舌尖,转辗爱抚,手下碾揉着她,压着力道,说不上来的重,却又像是温柔至极,像是要把的神魂吸出来又碾进去,跟以往都不同,每一次的他都那么不同。
程柠哪里经历过这个?
整个人都在□□和惊慌中横跳,她听到自己喉间甚至舌间溢出来的声音,沉沦,惊惶,羞耻,只觉得心已经跳了出来,想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又无力地松开。
仿若一条飘荡在大海里的小舟,被人手握着品尝。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先隔着的那层夏天薄薄的衣服突然被越过……程柠本已经被他吻得神思不属,他的手一触就被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又回魂了。
她一下子拽住他的衣服,偏头从他的吻中撤出来,唤了一声“三哥”,声音都在打着颤。
这时睁眼看到,才发现他神色俨然迥异,眼眸深处仿若燃着火,眼角染着红,额头鬓角已经沁出了汗,她看一眼只觉心惊胆战,再唤了声“三哥”。
他们之前也已经亲热过好多次,可是他曾握着她的手抚摸他,他也曾很失控,但他再失控,都从来不曾扯过她的衣服,越过那道线。
这是第一次。
他的手心火热,热得她全身发抖。
他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用厚厚的茧子刮着她。
程柠突然害怕了。
就是上次他让她背对着他发泄她也没有这样害怕。
她哭出声来,再喊了一声“三哥”。
明明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不是在电视上见过很多吗?
可是他就这样她已经慌成这样了。
她一声一声喊着他。
他感觉到她在颤抖,手抓着他却没一点力气,软得他心痒,原先雪白的肌肤已经满是绯色,眸光潋滟带着晶莹水色,眼角眉梢都已经通红,眼里满是惊慌,他的汗滴到她的脖颈,他想,她这时候这么美,美得让人发疯,可他大概是十分面目可憎的。
可是他多么喜欢听到她叫他三哥,每一声都像是叫到他的神魂里,让他癫狂。
他的手动了动,她就叫了一声出来,但随即像是极为羞恼,贝齿紧紧咬住了红唇,模样无辜又惹人疯狂。
他低头用舌头舔了舔她,让她放松,然后跟她低哑着声音道:“没事,叫出来就可以了,咱们院子外面没有人,只有我能听见,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我不做什么,就亲亲你……柠柠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你放松些,我不做什么。”
说着闭了闭眼,又亲她,道,“但你对我做什么都成,你想要我做什么都成,柠柠,你不是说整天对着你我会更受不了吗?嗯,我是受不了,不过不是没事可干,是想干的多了去了,几辈子也不会厌,但最想做的不能做……你可以做,你对我做什么都成。”
程柠:“……”
她的手发抖,脑子整个都是懵的。
仅剩的那一点清醒也不太懂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话?
明明他在对她做这些,还说不做什么?还说她对他做什么都成?
这不是倒打一耙吗?
可是她很快连最后那一丝思考的余力都没有了。
他一遍一遍亲着她,咬着她,不,是吞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