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塬怎么受得了她一遍遍说着这样的话。
这简直像是掐住了他的命门在引诱着他。
他亲吻她的脖子。
她那样纤细,像长长的鲜嫩的莲藕,他的力道重一点,仿若就能折断了一般。
完全的失了控。
程柠承受着这般狂风暴雨般的席卷,好像夏夜里暴雨下飘荡在河面上小小的扁舟一般,随风摇摆。
以往的时候他都会哄她,哄她叫出来,可这一次她根本不需要他再哄着她,声音都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
可这还只是个开始。
风吹过窗帘,那窗帘缝隙撒进来的斑驳亮影已经移了长长的位置。
而她也已经累得不成样子。
哭了又哭,声音都嘶哑了,可甚至都还只是个开始……他那边甚至都还没有开始。
他搂着她喂她水,程柠泪眼弯弯地看他……这会儿连惊吓都没有力气惊吓了,只是哑着声音跟他道:“三哥,这样……我会不会死?”
韩东塬:“……”
他道:“不会。”
又哄她,道,“哪一次我不是顺着你?”
他再失控,每一次她一哭他还是会心软。
他不舍得,反正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再忍一会儿也死不了人。
程柠真的觉得要命。
她柔声道:“三哥,我真的不行了,我们晚上好不好?我要睡会儿,你给我睡一会儿,晚上我一定答应你,你要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她眼泪汪汪地求他。
韩东塬心里软成一片。
可是什么“你要怎样就怎样”他是不信的,而且偏偏他再失控,只要一听她求他,看她受了惊吓的样子,他就狠不下心来让她受那样的痛楚,看她苍白着脸,他就心疼得要命,哪怕是他再想要,胀得要命,疼得要命。
“你说的。”
他道。
程柠很累,可也知道他很辛苦。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脑袋蹭了蹭,道:“嗯,对了,昨天我们买了红烛,晚上可以用。不然就这样也太草率了,总要有点仪式感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三哥,这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韩东塬:“……”
他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些,又有些火起。
不过仪式感,她想要仪式感,这让他有些愧疚,他们这婚都结得太仓促了些。
他摸了摸她,道:“好。”
顿了顿又道,“过一段时间也成。”
“晚上,”
程柠困得不行,但她还是安抚了一下他,闭着眼,声音跟蚊子似地低声道,“不用。”
她其实不是不乐意,只是每次临时都犯怵,而他关键时候又太顺着她了。
“三哥,我休息一下,等晚上我一定由着你。”
她低喃道。
韩东塬垂眼看她,看她闭了眼,睫毛有些不安地颤动,面上潮红一片,叹了口气。
他是想给她快乐的,不是难受。
他伸手拍了拍她,低头在她耳边道,“嗯,知道了,你不要紧张,真害怕我们再等等。”
又道,“你不喜欢吗?我亲你,给你…的时候你不喜欢吗?柠柠你太紧张了,别那么紧张,跟我在一起,就好好体验就行了,你每一处地方从头发丝到脚趾我都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叫出来的样子尤其喜欢……”
程柠很累,真的很累,想睡觉。
但他这一番话刺激得她一下子又醒了神,虽然也不多。
她无力地掐他,差点脱口而出,他这些话到底是哪里来的,她这个活了几辈子,还做鬼做了几十年看过不知道多少片的人也没他这么会说这种话……他到底哪里学来的,亏他前世那样禁欲地活了几十年。
“我睡觉了。”
她实在太困了,什么念头也只浮于表面漂上一漂,嘟囔了一句,再闭眼,侧了侧,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虽然他总骚扰她,她却还是睡在了他怀中没有让他离开。
好像不知不觉中,她也已经习惯于他这么无赖,甚至有些依赖。
“三哥,”
她喃喃道,“你要是能快点来南方就好了,还要等两年,我突然觉得分开也挺不好的,但两年也很快,到时候你就过来南方,我们再也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