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次次的露出破绽,一次次引诱变异鹿向相同的位置攻击,每次好像都只差一点点就成功,这更加刺激了变异鹿。
姜诺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同时,边牧漆黑的眼睛望她望来。
这一瞬间,它发出叫声,给足姜诺提示。
姜诺微微眯眼,躲过变异鹿的突击,同时,手中匕首以最快的速度向边牧刺去!
不是对变异鹿,是对边牧。
“嗷唔!”
边牧大叫着,声音充满欢欣,它的腹部擦过刀尖与鹿角再一次躲去,同时,姜诺的匕首扎入变异鹿的后颈。
她一刻也没有停留,咬牙用力,转动刀身。
这把匕首锋利无比,在她使足全力之下,丝滑地从变异鹿的颈间割开。
刀身绕着脖子割了一圈,变异鹿发出刺耳的咆哮,声音不断在山林中回荡。
姜诺手臂上抬,用力将这头鹿的喉咙割断。
割喉这种事,做多了就有经验了。
姜诺光是听到喉骨寸断那一瞬间发出的脆响,就知道这头变异动物死定了。
乌红的血大量喷了出来。
很多变异生物都有毒,姜诺收了刀,连忙退开,等变异鹿抽搐着彻底断了气,呼吸、心跳都停止了,这才走了回去。
它的血还在汩汩流出,除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倒是并不难闻,姜诺怀疑它的血没有毒性,于是赶紧将整头鹿都先收入空间。
如果鹿血没毒,那这血就还挺宝贵的,不能浪费了。
做完这些,姜诺转头看向边牧,漆黑的狗狗眼中,她几乎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她板着脸,严肃对它道:“以后听我命令,不准冲在我前面,明白没有!”
边牧呜一声,垂下了头。
它没出声,趴在地上,向姜诺表达它的服从。
这个人对它很好。
从来没人对它这么好过。
只有她会抱着它的脖子,温柔地,一遍遍用手梳理它的毛发。
她真的好温柔。
所以,它想用尽全力的报答她,是它错了吗?
等我
姜诺教训完边牧,看它垂头丧气的样子,马上就心软了。
但事关原则,她还是板着脸没有说话。
她看得出来边牧在努力,甚至不要命的帮她拿下变异鹿,但这种把自身作为诱饵的手段实在太危险了。
尽管这样会击杀的很快,但姜诺觉得,要让狗子当命去当诱饵的主人只能说一声废物。
走这么久的路,又狂奔一个小时,她和边牧都累了。
天也早黑了。
白日太短,姜诺现在对日夜的概念都很模糊了,反正她也看得见。
如果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标准,现在一天只有4个多小时是可以做事的,没有任何效率可言。
姜诺取出两个集装箱屋,在屋内加了炭火。
她不喜欢戴手套,总觉得戴着手套拿刀会影响灵活性,结果一路上摸到太多植物粘液,现在手不止痒,还开始红肿,像过敏了一样。
她用空间泉水仔细冲洗,麻痒的感觉才逐渐散去。
随后,她出去检查了一下边牧。
边牧倒是没有过敏的现象,可能因为粘液都粘在毛发上,被它甩几次,就能甩个七七八八,它也比较注意,没让粘液弄到脸上。
爪子底下倒是有一些,不过边牧的爪掌进化的很厚,显得沉重有力,一点粘液倒是不影响。
检查完后,边牧还是像做错了事一样低着头。
姜诺指了指它的集装箱屋,说道,“进去休息。”
边牧却很犹豫,它走到门口,目光有些倔强的望过来。
这是云曜的屋子,云曜不在,它不可以进去。
它对着姜诺小心的嗷呜几声,又望向山林深告,试图告诉她自己要守夜。
“进去。”姜诺命令道。
边牧只能听从。
姜诺也回到屋内,作息完全乱了,也不在乎什么三餐不三餐,反正现在不饿,她就懒得吃东西,又洗了个脸就钻进睡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