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乎别人是什么身份,又有些什么说辞,只有真的能立即帮他找到女儿的他才会信。
“找人要紧,就当我日行一善了,这卦不收钱。”江楚笑道。
花澜撇了一下嘴——小姐,您这都日行两善了。
上一善好歹还得了仨肉饼,这一善看来是啥也没有了。
田路神色蓦然一松。
“那我就讲了,卦象上说,你的女儿正在跟她的情郎在一起,现在很安全,没有被关押,也没有被胁迫。”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啥玩意?
田蕊正在跟情郎在一起??
大家都惊愕的看向田路,却见田路也是一副被石化的表情。
“胡——胡说八道!”
田路的声音都在极度的惊慌中变了声,竟有些雌雄莫辩了,“你竟然在此辱我女儿的清白!蕊儿她一向规矩,哪里有什么情郎!呸,什么卦师,不过又是欺世盗名之辈!”
江楚说的话在田路看来比齐胜的话还要离谱。
情郎?自己女儿哪有情郎!
他看这个什么江楚就是跟城主府是一伙的!
江楚却是神色不变,没被他的态度给弄生气,“卦象如此,定然不会有假,田大叔不如还是想一想你女儿跟什么男子关系密切吧,她现在就在那男人的家中,你若是能想到,过去一寻便知。”
齐队长看向江楚,把少女的淡然从容给尽收眼底。
这好像还是他头一回见到江楚,但是看到她的这个样子,他却是莫名的有些信任。
看来,自己城卫军的清白是保住了啊。
走,看看去
田路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女儿现在正住在情郎的家中?
真是岂有此理!
“满口胡言!你这样败坏我女儿闺誉该当何罪!”他怒指着江楚说道。
江楚无奈,“这怎么能怪我呢,满大街找女儿的不是你吗,我告诉你她的所在你怎么又不乐意了?再说情郎又不是我给她找的,那是她自己乐意的。”
她觉得这个田路虽然身为父亲是挺合格的,但这件事他却是有些过分敏感了,女儿不见了固然会着急,可是齐队长都说会让人帮他在城中找了,他还这样不识好歹的步步紧逼,未免有些不太理智。
如果田蕊失踪一事真的跟城卫军有关,那他这样直接当面对抗一点好处都没有,自己也会陷进去,不如私下找到足够的证据试试看。
如果无关,那不如相信城卫军,他们肯定会去努力找人的。
“田木匠,田蕊平时跟什么男人关系比较亲近?”齐队长出声道。
“除了我,她跟哪个男人也不亲近!”田路吼道。
众人看他的目光不由古怪。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
田路看到别人的诡异目光连忙解释,“我是说,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她平日里除了在铺子做生意就会归家,生活规律的很,不可能跟别的男人亲近的。”
不信就没办法了。
江楚耸耸肩,准备上车离开了。
随手卜一卦可以,再让她卜第二卦就算了,她今天卜的太多了有点累。
反正已经确定田蕊没有生命危险了,那也就不需要着急了。
“卖木梳的田姑娘?她不是跟后街那个金家的小子相好着吗?”
人群里突然有人说道。
这道声音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扭头一看,就见有个穿红衣服的大娘一边剥着花生一边说道。
江楚一愣,然后就有些忍俊不禁了。
果然,大娘还是厉害啊,这城里的事都瞒不过大娘们的耳目。
田路则是没好气说:“瞎胡说什么,什么金家的小子!”
“叫金什么来着……金安志还是金志安,就是那个丹铺里的伙计。”大娘翻了个白眼,“谁瞎说了,我上个月还亲眼看见的,他们两个经常在生意不忙的时候偷偷见面的,你不信的话去那蒋记丹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金志安?就是那个二道贩子金家?”
“哦我知道了,金家最不成器的就是他了,没想到田蕊竟然跟金志安好了。”
人群里开始议论起来。
这些吃瓜最积极的人都是吃瓜常客,吃过的瓜可不止这一桩,总有人是听说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