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韩知许的脖间,弄得?他痒痒的,他甚至能感觉到世子?湿软的唇就落在自己脖子?上。
那触感让他浑身一颤,不自觉的紧绷着身体,却发现世子?不带一丝情/色,只是那么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知许,没想到你为我考虑这么多,”席朗在他脖间深吸一口气,一股淡淡的发香夹杂着冷气传入鼻间,席朗没有掩饰自己的欣喜,“我还?以为你真?不喜欢我呢。”
韩知许只觉得?心?头一热,一股莫名的冲动直冲脑际,但他觉得?是世子?离他太近的缘故,那灼热的呼吸伴随着世子?饱含情感的话就在他耳边,烫得?他耳朵一阵阵的发热,脸颊也开始发烫。
韩知许没有回答,但他无措的双手终于悄悄抽出缓缓环上了席朗宽厚的背,以这样被动的姿势,他将世子?搂在了怀里。
席朗感觉到背上的手由轻到重,然后又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拍着安抚自己,不自觉的就勾起了唇角,然后张嘴在他脖间亲了亲。
下一秒果然感觉背上的手一紧,韩知许拍抚的手顿了一下,感受着怀里的脑袋拱了拱,他有些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做。
韩知许以为,至少这时候的世子?是需要安慰的,所以他任由他压着,任由他赖在自己怀里,还?搂着他轻轻安抚,却不想下一秒就听到了怀里人发出的低笑声。
韩知许一僵。
“还?不起来?”韩知许多少带了些恼羞成?怒的情绪。
“嘿嘿,知许怀里太舒服了。”
席朗赶紧一个翻身从?媳妇儿身上下来,但是他顺势又将韩知许勾到了怀里,两人侧着身刚好面对面。
于是四目相?对,韩知许看到了世子?满脸的笑意,那一瞬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他又白操心?了呗。
这人明知皇上忌惮陈家三十万大军,也知道跟自己成?婚只不过是个圈套,所以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
明明那么简单的道理,韩知许突然失笑,终究是自己关心?则乱了,竟然这样就乱了方寸?
“知许谢谢你,”席朗凑近韩知许,黑暗中额头与他相?抵,如此亲密无间,他低声对他说,“你无需担心?,我都知道的,也不会让那样的情况发生。”
明明黑灯瞎火的还?要压低声音说话,却莫名有种恋人偷偷幽会的甜蜜感,尤其是当两人亲密无间的凑在一起低声私语的时候,那种暧昧被放大到极致,朦胧缠绵的情愫也像是被无限放大了一般,在这暧昧的氛围下无限增长,让人忍不住的脸红心?跳,又眷恋缠绵。
“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在意的人出事,包括你。”
席朗说得?认真?又专注,让刚刚还?有些懊恼的韩知许不自觉就怔了怔,然后杂乱的情绪也终于平静下来。
懊恼又如何,终究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爱这种东西,果然没什么理智可言。
第二日?,定北侯小世子?即将与丞相?次子?成?婚的消息就像一道惊雷在京城的天空炸开,一些曾经还?抱有幻想觉得?皇上不过是安抚老?侯爷,亦或者?是开什么玩笑的人,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那些心?悦无双公子?的痴男痴女?们一个个伤心?过度不敢相?信。
那一天,不知道多少颗心?因为这个消息碎了一地。
但,吉日?已定,两家已经紧锣密鼓的筹备了起来。
公子无双22
腊月初五, 良辰吉日,宜安香,入宅, 成婚,求嗣。
这是皇上给定北侯小世子和?丞相次子挑的良辰吉日,刚好,两家有足够的准备时间, 又刚好赶在过年之?前。
一时间,不仅京城人人津津乐道, 几天功夫就?连整个天下都知道了定北侯府跟丞相府的大喜事。
据说,定北侯府的陈二将军亲自登门与丞相详谈婚事细节, 给足了无?双公子面子。
定北侯府更?是在皇上下旨之?时就?开始筹备,这段时间侯府的下人们忙得不可开交,由此可见侯府是这般的重视。
虽说本国还算国风开放, 身边也有不少男男眷侣,甚至男子与男子成婚白头到老?的, 可那终究只?是少数, 甚至于很多男子与男子成婚都必须在有子嗣的前提下, 亦或者男子嫁进去也只?能做地位低下的妾侍之?类, 而这种情况对于为?位高者而言更?是常见。
正是因?为?如此, 人们才这么惊讶,堂堂侯府世子,竟然这般重视的将一个男子娶进门,如此竟是以正妻的规格待遇, 要知道, 世子现?在可是老?侯爷唯一的孙子,又是未来的定北侯, 这样的身份,即便世子再不堪他也完全可以妻妾满堂的。
一时之?间,众人也不得不感叹,世子对那丞相公子倒真是情真意?切了。
这么一想,众人对那即将来临的吉日,竟然也不自觉的跟着?期待起来。
“情真意?切,”御书房里,李墨幽幽的咂摸着?这几个字,嘴角带着?笑,可那笑里却是讽刺,“知许,这世间真有什么所谓的真情吗?”
李墨嘴角讽刺,不由得想起那一抹总是让他控制不住去在意?的身影。
李墨一向?自负,可他现?在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控制不住的,譬如所谓情爱,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人面对自己时那种小心翼翼他就?忍不住烦躁,尤其是他眼底隐藏着?的厌恶和?抗拒,这让李墨挫败的同时又止不住的愤怒,怒到差点忍不住毁了他。
那人总让他有一种想要折断他的双腿让他永远离不开自己的冲动,永远困死在自己身边,哪怕死也不能离开自己。
李墨微微眯眼,压下眼底的扭曲和?疯狂。
韩知许面无?表情,只?是冷静的回到,“臣不知。”
不知,那就?是不相信,也没体会过,很完美的回答。
李墨的眼神却透着?审视,韩知许却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直到他退出去,李墨这才看向?另一边的傅谦。
“傅谦你觉得,他真的不知吗?”
傅谦心下冷笑,若非这人不是他从小跟随的主子,他当真要对这人越来越离谱的多疑发笑了,实?在是可笑又可悲,让人止不住的心底生寒。
傅谦面上笑道,“皇上,属下平日只?顾着?杀人了,哪里懂得什么真情不真情的,不过在属下看来,在死亡面前什么真情都是狗屁,不值一提的。”
他可是见了太多这种场面了,什么真情,当刀架在脖子上那一瞬,真情还能成为?挡箭牌呢,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权势,财富,名声,一切都可以比真情值钱,真情算什么。
傅谦的话?果然愉悦到了李墨,所以连他的用词不当都不计较了。
李墨恢复正色,如今大局已定,父皇十?多年来的筹谋将在自己的操控下开始实?施,十?多年前埋下的一颗颗暗棋也将发挥他们的作用,虽然陈家两兄弟提前回来,但对于李墨而言,这反而是一件好事。
脱离将士远离战场的将军,这跟孤狼有什么区别?反而更?好对付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