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璨抬脚把小贤王扔来的铜牌给踹到一边,他只要茶字铜牌。
“有本事来抢!”
萧潜更加确定景璨是知道了茶字铜牌的意义。为了颜十一,谁敢跟他抢,他敢跟谁拼命。
一声哨鸣,游戏结束了。
景璨气鼓鼓地走在前头。
“到底还是年轻,这点小事也要和咱们甩脸子。”
小贤王偷笑,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怏怏地说:
“可惜颜十一走了,富春园更没意思了。”
萧潜抓住小贤王急问:
“什么时候走的?”
小贤王愣道:
“咱们开始游戏前就走了。郡主特意让我准墨雨送她回家。”
……
萧潜叫住景璨,扬起手臂把茶字铜牌扔了过去。
有意无意(上)
颜十一回家了,萧潜哪还有心情在富春园逗留,可是要离开得先把小藤箱拿回来才行。不然回到京城再想拿,肯定更麻烦。
他坐在桌前,端着药碗,从敞开的门口望向对面凝露轩。
凝露轩的门口只有一个婆子守着,还没到午饭时间,婆子却像是困了,背靠墙站着,身子软绵绵地有下滑之势。倏地头朝前点了一下,正了正身姿四下瞧着,又靠在墙上垂下了眼皮。
药已经凉了,入口更觉苦涩。小碟里放着三颗话梅,拈一颗含在嘴里,绵蜜滋润的味觉打开,心情好多了。
颜十一的房间没锁门,抬手一推就开了。打量一圈,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萧潜又关上了门,回到自己房门口,双手背后,望着院子里的那棵金桂出神。
身后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他转过头,一只手按在小腹上,看着笑容满面的小贤王。
“你一定猜不到。”
小贤王故意不说,想引起萧潜的好奇。萧潜早摸透了小贤王的性格,小孩子脾气,听风就是雨。这会估计是发现了贵女和世子们的什么秘密。
“不知哪位贵女寻到了那块茶字牌?”
该顺毛捋,还得捋。
萧潜笑了笑,露出一丝好奇。
“是江夏王的妹妹薛承珺。你说要是你非要那块茶字牌,这会肯定要和薛姑娘一起对诗作画。我看景璨苦着脸在那作画,实在憋不住笑。薛姑娘的诗一点诗意也没有,也真是难为了景璨……”
幸好及时把茶字牌脱手了,不然还真麻烦了。
萧潜释然地笑着。小贤王又说:
“东阳侯太夫人把手上的翡翠镯子送给薛姑娘了,看她那个意思,想必要和江夏王结亲。”
难道?萧潜意识到茶字牌的秘密可能不仅是他和颜十一的,极有可能也是景璨和薛承珺的……
不过这又与他有什么相干!
他按着小腹,皱起了眉头。小贤王转脸发现他的异样,紧张的眼神当时就慌了。富春园没有大夫,墨雨也护送颜十一回家了,万一萧潜犯病,他真是束手无策了。
“不要紧,我先躺一会,如果再不见好,就早点回京城了。”
萧潜回屋里躺下,小贤王还是很不安,在牡丹园的午宴也不打算去了。
“你可得去,你的花字铜牌配对的可是大学士的千金。”
回朝云阁的路上,萧潜也是无意中听婆子们的议论才知道的,并无揶揄小贤王之意。
小贤王嫌人家脸上有雀斑,远远瞅着还行,面对面时就心里不自在了。何况此刻他心里惦记的只有颜十一。
看到架子上昨天没有画完的美人图,重新铺好研磨,提起小羊毫在纸上细细的勾画着。
“妈妈既然困泛了,就去歇着吧!夫人不在,也没必要在这守着。”
林洛溪故意大声说话,目光瞟着对面的朝云阁。从敞开的门口,只能看见桌边半个人影,好像在写着什么。
卿王没有寻到一块铜牌,被贵女们嫌弃。林洛溪却从卿王潇洒离去的背影,看出不一样的意思。
卿王无意众位贵女!
有意无意(下)
这次寻宝游戏有一半的贵女空手而归,有的裙裳破了,有的鞋子脏了,有的发髻歪了金叉步摇掉了……
当着郡主的面她们不敢抱怨,特别是几位思慕小贤王的贵女,眼看着小贤王请假告退,当时就像失了魂似地。
大学士夫人寡白着脸极不高兴,女儿明明与小贤王配了对,小贤王却不管不顾甩手走了。虽说只是风雅游戏,但也伤人面子。女儿哭丧着脸朝她看,她也只能朝郡主摆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