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治疗几天,腰伤好了不少,已经不用家人扶着上楼。
钟奶奶心情不错,拉着姜宁的手不放,“小宁,姓徐的晚上遭贼进屋了,还真是报应啊。”
就是上次来找姜宁要药,撒泼打滚的大妈那家。
深夜被人撬门,迎头闷棍打晕,家里的粮食全部被搬走。
醒来撒泼打滚,早上还找贺志安闹,要求每家打开门给她搜。
给贺志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组织人去搜,尤其听到徐家丢了多少粮食时,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光米面油粮就有两百多斤,还有不少油,腊肉,酸菜什么的。
“多半是虚报,谁家里会囤这么多东西。”
钟奶奶连连摇头,“那些好心借过她粮的都气疯了,冲上去要干仗,说她才是丧尽天良的,活该被人撬门。”
姜宁在旁边听着,“您也要小心些。”
钟奶奶老人精,“我家也没粮,现在只吃中午那顿,顶多也就五分饱。”
很快到中午,人还没有回来。
拖水塔应该不用很久,姜宁有点担心可乐,很想拨个电话过去,奈何没有信号。
每隔十五分钟,就在阳台观望起来。
直到下午三点,终于出现霍翊深的影子。
她特意数了下,不但全员都在,狗子还站在冲锋舟前头,像只乘风破浪的凯旋勇士。
下楼帮忙。
冲锋舟刚靠近,姜宁就发现不对劲!
受伤救治
除了霍翊深,其他都显得很疲惫,豆豆眼里还挂着泪珠,小脸蛋惨白无比,显然是吓坏了。
谁也没有说话,三个男人默契搬运水塔。
姜宁收好冲锋舟,抱着柴上楼。
郑伟丽走她前头,趔趄下差点摔倒。
姜宁腾不开手,忙用身体顶了下。
两人继续往上,郑伟丽走路姿势怪,显然是脚受伤了。
姜宁鼻子敏感,隐隐闻到血腥味。
这趟出去,难不成火拼了?
单元楼有无数双眼睛,现在可不是示弱的时候,一旦被人发现18楼不行了,马上就会有很多人像疯狗般扑上来。
咬牙回到18楼,郑伟丽将柴放在走廊,神情痛苦不止。
姜宁扶她进屋,“怎么了?”
郑伟丽小腿受伤,血水把纱布染红。
不是刀伤也不是枪伤,而是一个血洞。
郑伟丽痛得厉害,“野猪顶的。”
姜宁皱眉,“你们又进山了?”
“不进山能怎么办?”郑伟丽苦笑,“活命的东西全泡在水底,外头天天都在饿死人,今天我们出去的时候,看到有人将尸体从楼上扔,而且还不止一具。
我们勉强能撑七八个月,可物资越来越难找,以后怎么办?”
拆水塔还是其次,今天主要是奔着山里去的。
他们翻了几座山,而可乐也不负众望,居然找到一窝野猪,居然有五头之多,而且个头都不小。
经过一致商量,决定动手打下来。
姜宁替他们捏把冷汗,“野猪可不比饲养的,它们攻击性很强。”
是很危险,但野猪肉能让人活命,就是天大的风险也得打!
姜宁拿出纱布跟碘伏,翻找手术器械跟缝合线,“伤口太大很难止血,是送你去医院,还是由我来缝?”
“不是啥大伤,你帮我缝就行。”
打拳经常受伤,郑伟丽没放在眼里,再说去医院也没有药,还不如在家里弄。
上次囤有麻醉药,姜宁先将伤口消毒,再打麻醉阻滞疼痛,然后开始缝合。
第一次给人缝,但之前拿猪肉练习过无数次,动起手来还是挺稳的。
倒是旁边的陆雨吓得脸发青,紧紧握住女朋友的手,“阿宁,伟丽的命可交你手上了。”
郑伟丽推了他一下,“你捏疼我的手了。”
张超翻白眼,“别撒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