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就纳闷了,“你怎么知道频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知道了。”
声音洋洋得意,容三少在那头翘着二郎腿玩拖鞋,“姐,你那缺吃喝不,要不我送点过去?”
“不用。”别烦她就烧高香了。
“要不你过来打麻将?”容三少闲到数脚毛,“我带阿笨过去也行。”
阿笨,就是那头蠢憨藏獒。
要不是它护主,容三少早被深山食人族撕碎了。
姜宁实在不知跟他聊什么,“你能别烦我吗?”
“别啊,很无聊啊,我快闷死了。”
永夜不能外出,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嫌他嫌得比屎还臭,小区二代们个个只会恭维谄媚,表哥情伤发作不停自虐,他实在无聊到想要上吊,要不然也不会调戏姜姐。
反正永夜不出门,她总不能冲进容家捶他是吧?
“姐,多亏你提醒,我家的高墙昨天刚刚建好,谁知今天永夜就来了。”
姜宁给的暗示,他及时跟老头子商量。
老头子真有办法,给警局捐了批粮食,警局答应派两名警员到容家驻守。
只是两名警员而已,身手甚至不如保镖,但容家要的是威慑。
给所有的人一个下马威,容家是官方的首要保护对象,谁要不怕死敢打主意的尽管试试。
姜宁寻思,容家是把高墙建了,但是其他家却并没有。
不想听他唠叨,刚要挂断对讲机,可转念间还是有所犹豫,“别轻易开门,哪怕是小区巡逻的保安。”
人情用一次薄一次,三辆顶级越野已经被抵扣得差不多了。
再说狗子的马仔阿笨还在容家呢。
相较于极昼,永夜的日子要难熬很多。
极昼拉上窗帘就行,只要不出小区就没有风险,可永夜却完全不同,罪恶如同无处不在的黑夜,你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会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
甚至,哪天平时对你笑面相迎的人,会不会在黑暗中露出狰狞的面孔,毫不犹豫举起屠刀。
精神上的压抑,让人极为煎熬。
张超打开对讲机,“阿宁,你跟深哥没事吧?”
里面传来嘈杂无比的打砸声音,远远近近,似乎到处都是。
“我没事,你们呢?”
“你们注意安全,没事千万别出来。”张超很着急,不停喘着粗气,“外面全乱了,到处都在打砸抢烧。”
不过三天而已,蔓延速度堪比电影的丧尸。
刚开始只是黑恶势力打抢。
可是很快,那些被黑恶分子殴打抢夺的人,他们戴上口罩拿起菜刀,砍向跟他们同样的苦难人。
永夜彻底解放人性的黑暗跟残暴,传播的速度比病毒还快。
爆发最快是平民窟,乌泱泱的人源源不断冲出来,砸坏路灯,打烂灯泡,抡起铁棍对街边商店打砸,冲进一幢又一幢的居民楼……
警局早有预防,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们扩招了不少警员跟治安巡逻,可在面对汹涌如潮水的暴徒时,他们却如风暴中的浮萍,瞬间就被淹没了。
千万不要穿制服,否则会成为最先打击的对象。
多少人倒在血泊中,再也无法爬起来。
姜宁心梗的难受,“你们呢?保住自己的命要紧,不要逞强。”
“我们没事。”张超叮嘱道,“警局这头顾不过来,暴徒估计很快就会冲到你那里,千万要小心……”
话音未落,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姜宁瞬间起身,往天台上走。
“阿宁,怎么了?”
“这边也乱了。”姜宁匆匆挂断对讲机,“有高墙跟电网,暴徒就算来了也不敢第一时间冲我家。”
戴上夜视镜,匆匆冲天台。
惨叫从32幢发出,离50幢还非常远。
姜宁拿出望远镜,只见十几个暴徒手持武器冲出去,而他们身上居然穿着保安制服。
身穿蕾丝睡衣的少女赤着脚逃出来,却在下一刻被男人薅住头发拖进去……
姜宁对她有点印象,好像陈妍菲的好闺蜜,羊驼事件时对她喷得最狠。
对了,打保安队长的就是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