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苓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水,见裴宜清还是一副看起来认真点头实际上神游天外的样子,无奈地截断了话题。也罢,她和丈夫将幼子宠得有些娇纵,上有盛知安这个哥哥,裴宜清懂事晚一些也无妨。
她倒是想起裴宜清和裴宁的事情,从前只以为是小孩子闹别扭,过几年自然而然会好。前段时间去朋友家做客聊起双胞胎的教育,听他们家一对儿女提起来才知道,裴宜清这小兔崽子在高中居然干过指使人欺负妹妹的事,气得她和丈夫回来抄起竹竿好好揍了一顿裴宜清。
这段时间也没见两人关系缓和,盛苓准备再说几句。
“裴乐乐,宁宁是你妹妹,你们小时候关系那么好,她笑你就笑,她哭你比我们还急着去哄,怎么长大了……”
裴宜清倏地打断妈妈的话,“我才不要裴宁这样的妹妹!”
盛苓想起钟家孩子隐晦提起的内容,索性摊开来讲,“裴宜清,你是不是听了不好的传言?是,宁宁是我和爸爸收养的孤儿,血缘上不是你亲妹妹。但我们也是把她当亲生孩子养大的,你怎么能把宁宁叫做野种?你这种对亲人、对弱者的态度,让妈妈很不高兴。”
少年有些恼火,又碍于盛知安的命令必须瞒着盛苓,吵了几句就摔门出去了,将盛苓气得不轻,在书房里直摇头。
裴宁高中的时候和她说过想去外地读大学,但是她和裴原都舍不得裴宁一个女孩子离家太远,表面应下,又任由盛知安出面将裴宁的学校定在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