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还小的时候他会拿二人开涮,现在薛家全靠这个小儿子撑着,他摔东西也只敢摔在薛拂脚边,不敢再像以前一个镇纸直直磕到脑门上。
薛拂早已习惯,静静等着他发泄完。薛西望冷静下来,终于想起最后一张感情牌,软下声音来劝说,“儿啊,人到一定年纪呢,还是会想要个温暖的家庭。听爹一句劝,去做个复通,再把这野孩子花点钱寄养到别人家里,好好找个姑娘过日子,成吗?”
青年终于冷下脸来,“我现在是她的监护人,她不是野孩子。至于家庭,您是怎么言传身教,我们就是怎么做的。公司总部过几天正式改迁到b市,我已经无可奉陪。”
他甩上沉重的书房门快速走下楼梯,一边给司机打了个电话通知将车开出车库,懒得再理会楼上薛西望恼怒成羞的骂声。
“薛先生,刚刚我和小姐的几位老师对接了解今天课程进度,但是老师说她今天上课到中途自行请了假,跟您这边反馈一下。”
薛拂专门调来负责陈礼栀的生活助理之一小心翼翼地和他汇报完,眼观鼻鼻观心地沉默。
“她现在在哪?”薛拂心情本就不好,听到这段话太阳穴开始突突地痛,闭眼揉了揉眉骨。
“在…在柳溪公园钓鱼,现在不肯和吴司机回家。”
钓鱼恐怕只是好听些的说法,薛拂长叹一声,“李助辛苦了,我现在过去。”他挂断电话,降下隔音挡板玻璃,“去柳溪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