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岁明坐在男人面前,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晏陵年目光落在他没戴戒指的十指上,裸露出的泛白疤痕已经不如前几年显眼,又移开了视线。
那年父亲在争核聚变电站的招标项目,母亲和晏岁明被绑架带走。项目拿到了,母亲受到惊吓早产生下莺莺,晏岁明的手骨也全部断裂。
晏岁明休学多年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重新接上的手指还能重新学习写字,却再也没有拿起手术刀、成为一名神经外科医生的可能。
片刻之后还是晏陵年打破了沉默,“说说具体过程,怎么开始的?莺莺还小,对和你的这种性行为,她是真心自愿的吗?”
晏岁明扯着唇笑了笑,脸上第一次露出苦涩神情,“…晏陵年,你还是自己问她吧。”
他直直望向面前身为大哥为他们遮挡风雨的晏陵年,叹了口气。
“要是由我说出来,她一定会恨我的。”
这场谈话无疾而终,晏陵年在有理智的时候还是一个克制又有礼的人,如果没有看见他手上的凸起的青筋,大概晏岁明会以为他的情绪没什么波动。
等你换好衣服出来,两个相貌有五分相似的男人分坐在沙发两侧,气氛冰冷到极点。
你怯生生扶着门叫了句大哥二哥。最担忧的可能性似乎已经发生了。
晏陵年朝你走来,摸摸你微湿的头发,温声道:“没吹干头发就出来了?大哥给你擦下头发,好不好?”
“…好。”
被揽着肩膀带进次卧的时候,你求助般扭头望向晏岁明,青年耸耸肩张嘴无声说了句“自求多福”,搭在肩膀上的温暖大掌轻轻托住了你的侧脸,半强迫你转回去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