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想揉刚刚被夜袭的后颈,轻灵的链条声,休闲时她没有戴首饰的习惯,不喜欢束缚,但现在没得选,她被锁住了。眼前是浓稠的黑。
她放弃了挣扎,安静得很快。
“醒了?”空寂的黑暗中一直有人在。菲菲不想被动地开口,但别人不放过她,冰凉的手掐上她的脸。
“说话。”
“水。”她确实口干,声音微弱地飘出来,像知道没有家依靠的流浪奶猫。
一杯温水递到嘴边,她很快张开嘴仰头想喝,那只大手又掐到脸上,跟过来的是嘴,然后是渡过来的水。菲菲顺从地小口吞咽,没有呛到自己,伸到嘴里乱搅的舌头也从狂风暴雨一夕降到和风细雨,没有再搅乱她的呼吸。
熟悉的车内,呆呆平稳地开车,没有再低情商地打乱平静的空间。菲菲摘下补觉用的护枕,安静地看着车窗外的世界。有一只流浪猫受到惊吓,飞速地窜进绿化带隐而不见。
有电话过来,是她的朋友刚刚酒醒。菲菲找到了时间的感觉,温柔地和朋友玩笑。又是一个电话插入,是她的工作手机,菲菲和朋友下次再约,切入了工作状态。还行,店里有人闹事,不算难处理。
客人的丈夫站在大厅大吵大闹着要退钱,边上是他的妻子在安抚新喜欢上的年下狼狗。娱乐场所不会管这种家务事,客人是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钱是不可能退的,保安会把闹事者带离出去。只是他丈夫持械乱斗,有三个路经的客人吃瓜心切酒劲上头,受了轻伤,也跟着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