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捂着帕子笑。
“哪里是没想开,要我看是她自诩尊贵,瞧不上三皇子呢。”
“也是,听说三皇子府上穷困潦倒,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荒凉的很。”
沈婳在边上听了很久了。
她抬着下巴去看韦珠珠。
她从韦珠珠身上看出了周芝芝的影子。
沈婳哒哒哒走近。
“你便是韦盈盈的庶妹?”
她在庶字上头加重了语调。
韦珠珠脸色一变。
沈婳很友善。
“你嫡姐性子实在不好也就提督府上千金愿意同她交好,不像你手帕交多,相谈甚欢,这几位女娘虽同你这般都是庶女出身。也许加起来都比不及颜娘子一人,可耐不住数量多啊。”
请伸出你的援助之手
沈婳一言,激怒了所有人。
她们同韦盈盈相同,最恨的就是身份。不是主母肚子里出来的,待遇和境地天差地别。
即便身边有丫鬟伺候,吃穿不愁,可又怎能不怨?
沈婳穿的素净,可浑身上下就没便宜货。就连她身后的婢女穿的都是云想阁三楼的衣裳。
她们摸都没摸过一回!
盛京何时出了这般富贵的女娘?
所有人都在揣测沈婳身份,却到底有所顾忌,不敢怼回去。
毕竟,若沈婳真的大有来头的话,与她杠上只会没好果子吃。府上不见得会为一个姨娘所生的庶女出面。
甚至会被主母训斥。
韦珠珠见沈婳直呼韦盈盈名讳又提及颜宓,话语间很似熟稔。到底有些慌张。
这几日韦盈盈一直缩在院中,不曾出门。像极了小可怜。
让她有股大仇得报之感。谁让韦盈盈一直嫌弃她!
就连嫡母一夜之间也苍老了许多,姨娘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哄的阿爹日日来她房中。
她们母女俩的日子如日中天,也便有些得意忘形了。
见韦珠珠气势转弱。沈婳又点了点她手里的荷包。
女娘手凉,莫名让韦珠珠一个哆嗦。
“你若真愿意孝敬她,荷包谁不会买,哪能见诚心?亲手缝制才好。”
韦珠珠怎么可能会真花心思给韦盈盈绣荷包。
“我绣活不好。姐姐又一向挑剔,她这几日情绪不稳定,只怕见了心生不快。”
到现在了,还不忘贬低韦盈盈一脚。
韦盈盈是造了什么孽,有这种庶妹。
还是她的阿坠懂事听话。
沈婳冷笑:“我看你是绣工不好,德行又有亏。”
“你也不像是蠢笨之人。莫非不知你嫡姐是看了绣品心生不快还是瞧见你这张娇柔做作的脸心生不快?亦或是说你是明白里揣糊涂,非要一头撞上去让她寻晦气?”
沈婳亲眼目睹韦珠珠的脸变成猪肝色。领着那一群女娘行色匆匆离开。
沈婳趾高气扬如战胜的孔雀。
她寻了个地儿坐下,看着热闹非凡的小阁。
“生意真好。”
沈婳幽幽。
“旁的绣坊挤破脑袋也要去一风堂,沈瞿可真能耐。”
直接一脚出来。
买绣品的女娘来来往往而沈婳一动不动,实在惹人注目。
很快,东家亲自过来接待,跑到沈婳这明显有钱的主儿跟前。
“娘子想买何物?我们铺里今儿上新可都是沈家绣坊的绣品。全盛京独一件!您去别处可买不到呢。”
“瞧瞧这针线,这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