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馨便尝试了几次,也无疾而终:“青天白日真是见鬼了。”
说着,即馨眸光一闪,她一把抓住即清的手腕。
“阿兄!此事定然有猫腻。”
“我寻思这一定是爷对你的考验。”
爷身边有神龙不见尾的影卫!让火折子熄灭于他们而言并非难事。
“爷没准想通过这一点小事,来测阿兄对爷的忠心。”
沈婳:??
即清似信非信:“是这样吗?”
沈婳没好气:“你说呢!”
即清严肃,从腰间抽出七八条火折子。
“我自然忠心!”
你有病啊!
沈婳腮帮子开始疼了。而在这时,耳边响起仿若千里传来的急促呼叫,带着丝丝哭啼。
这……是倚翠的声音。
她转身。身后是一团浓雾。
与此同时,梨园床榻上的沈婳倏然睁眼。
“娘子。”倚翠不乏慌乱。
入目的都是她最熟悉的景象,幔帐上的铃铛还是沈婳从丰州特地带过来的。
“您吓死婢子了。”
娘子呼吸孱弱好似随时都能断了气,怎么叫都不醒。
成贵都去请医侍了。
归体后,沈婳心脏砰砰砰直跳,她不适的蹙眉:“怎这般没出息。”
沈婳很纳闷。明明前世她从未灵魂离体过,而现今却这般频繁。
是药浴还是改了药单的缘由?
她掩下复杂的神色。抬手拭去倚翠眼角的泪痕。
“日后是你和成妈妈操劳我的后事,你也知道我最不喜那些哭哭啼啼的。”
若说这世间,沈婳最放心不下的唯有倚翠了。
她笑:“我如今还好好的,没等你出嫁,是舍不得死的。”
“婢子不嫁人。”倚翠最怕的便是沈婳说这些丧气话。
沈婳压在心口的手拧着衣襟。等不适退去。咬着下唇的力道松了松。
她本就涂了口脂,此刻更是娇弱的泛着水光。她嗔了倚翠一眼,却绝口不再提了。
公主是他能冒犯的吗!
桐院的一声尖叫拉开昼夜交替后的序幕。
天还未大亮,便惊扰了不少人。
桐院是太子名下的私宅。他昨夜是在此处歇的。虽说是私宅,可地处盛京最热闹的街上,左边同舒御史府邸相连。
舒御史一听动静,唯恐储君遭遇不测,连衣裳都来不及披,带上家丁直往隔壁冲。
莫说是他,就连早起的商贩也跟着纷纷围堵。
然,舒御史是黑着脸出来的。他身边护着的却是众人苦寻的乐伽公主。
“舒大人请留步。”
姬甀狼狈的追了上来。
乐伽公主一见是他,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
她穿的也单薄,抬手拭泪时袖子往下滑,露出一截手腕,上头赫然是点点红梅般的吻痕。
众人哗然。
舒御史压抑着怒火,更多的是痛心疾首,他对姬甀很失望:“太子有什么话同皇上言明。”
他若是有女儿,被太子这般糟践,怕是拼了老命,也要与之为敌。
这是突厥的公主啊!
等乐伽同皇上礼成,上了皇家玉碟,姬甀便该喊乐伽公主一声庶母!
公主是他能冒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