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还热情招呼她:“颜娘子,快过来用饭。”
沈婳清楚她顾虑什么:“一线天雅间隐密性极好,再说我也在呢。花的是你的钱,不吃白不吃。”
说着,她看向姬纥。
“钱袋子对颜娘子而言意义非凡,你还给人家。”
姬纥失魂落魄,但到底好说话。
他将钱袋的银子全部倒了出来,连一文钱都没放过,这才递还给颜宓。
踌躇一番刚在沈婳边上坐下的颜宓:“……”
沈婳:“……”你好意思吗!
这样的姬纥明显是受了挫。看着还是极大的伤害。
沈婳很矜持的!很不经意间的!
“说出你的故事。”
姬纥微醺,开始飙泪:“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这个皇子做的憋屈,我就是个大冤种。我活该呗。”
压根无需沈婳再问,他便一件一件的述说着他的委屈。
显然,他记忆力很好。
“我五岁那年,姬聪那傻子八岁,尿床赖在我身上,说是我尿的。”
沈婳:“你否认啊。”
姬纥:“那时我懂什么,给他一顿揍。宫里都在传是我恼羞成怒。我只是个不起眼的皇子,静妃将我幽禁三日。”
“八年那年,他又尿床了。”
沈婳:“你又揍他了?”
姬纥:“这时我如何敢打他?姬聪许是也知道这是丢脸的事,给我一千两银子,威胁让我认了。”
沈婳怜悯:“你受不了威胁,我能理解。你也不必太自责了。”
姬纥痛定思痛:“不!我是受不了诱惑。”
姬纥:“昨夜,他又尿了!”
沈婳:……所以他是护城河吗,川流不绝?
沈婳:“那你认了吗?”
姬纥:“……认了。”
崔韫!我尾巴没了
姬纥说到这里,便深沉的往窗外看,保持一个很累的姿势,一动不动。
然后,他打个了酒嗝。
“沈妹妹。”
“这个角度的我,是不是特俊!”
沈婳:“……”
真的是发癫了。
她扭头去看颜宓:“这是受什么刺激?”
颜宓到底官宦之女,对皇宫的事,还是知晓点内情的。
“皇上有意将乐伽公主指给七皇子。虽说旨意为下,可八九不离十了。”
沈婳:!
沈婳:!!
沈婳:!!!
能吃席了吗?
姬纥这也太惨了吧。
所以爀帝不愿纳乐伽为妃,转头终于看见了这个不起眼的儿子,且在其头上种满了青青草原?
她喝了一整杯茶水压惊,茶水甜甜的,味道很清甜:“使臣焉能同意?”
不得颜宓回应,屋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得了消息特来寻姬纥的崔韫提步入内。
他一身常服,视线并未在任何人身上有过停顿。
崔韫淡漠入座。虽没看着沈婳,却是对她说的。
“两国风俗大不相同,使臣怎会不知,眼下许的是正妃之位,不论日后太子登基或是四皇子,都不会动无心皇位的姬纥。”
只要姬纥不出事,两国邦交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