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管事外头养了个十岁的外室,花了十两银子买的,小的都一清二楚。”
“对了,还有那不长眼的何储和您最瞧不上周芝芝成亲了。沈瞿那二房小娘养的,用着沈家的银子,招摇的让人送了贺礼过去,这不打您的脸吗!”
沈婳:!!!
她气的一拍桌子:“什么?”
“竟然恭贺何储新婚?是昭告丰州城的百姓,我沈婳被退婚,不是何储之过?是我配不上他吗?”
沈婳气的手都在抖。
“他怎么这么恶心!”
沈婳去看崔韫。
男人在倚翠入内后,就不再看她了。如今不疾不徐的在煮茶。
???
这还不如韦盈盈呢,至少她酒醒,还能帮着骂!
许是沈婳的眼神过于炙热,崔韫动作一顿。吐出四个字。
“小人行径。”
这还差不多。
沈婳气鼓鼓的。
二荣比她还气:“娘子您不知!那日何储还放话,娶到周芝芝是他毕生所幸,至于您,是何家的悬崖勒马。”
沈婳:???
该死!
都该死!
她气的红了眼圈。
还没等她说什么,对面的男子有了动静。透着沈婳熟悉的,慵懒的意味
“又是个眼瞎的。”
让你甜甜嘴
这么一句话,愣是让女娘委屈的情绪给憋了回去。
“同我说说绣坊的事吧。”
沈婳说完这句话,又补充道:“这次来盛京后的事。”
崔韫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屋内传来咕噜咕噜的煮茶声,一室添香。二荣到底不敢多看娘子面对的男子一眼。
他连忙道。
“这趟来足有24名绣娘,有十八人刺绣虽不算精湛,可也有几年的功底。是咱们绣坊的人没错,还有两名——”
二荣一顿。
“是绣坊里湘绣的绣娘。”
“她们的绣技算不得精通,娘子也知,咱们绣坊主要还是以苏绣为先。真丢脸,是来充数的。”
他说到这里,沈婳已有怒容。
她已经猜到了沈瞿所意。
无非是用这些绣娘不成熟的湘绣技术来衬托那十八份苏绣。
可若真是爱绣品的人,每一种绣法与绣娘而言,各有各的美,是无法比的,也是不允许用这种下贱的手段去诋毁的。
苏绣好,湘绣自然也不差!
“其余四人是周家绣坊高价聘来的,那小娘养的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周家人日日指桑骂槐气的吐血。”
沈婳嘴里擒着讽刺的笑意。
周家绣坊是丰州城里年年被沈氏绣坊碾压的绣坊。
也是,一副好绣品有的需要数月,有的却需要数年,短短三天,无非捡着最简单的花色。
如此,便无需过多技巧。
那些刚入门不久的绣娘中规中矩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商人虽奸,能做到沈瞿这一步的,也是少见。”
偏偏又碰到一个不懂绣品的聚朝阁掌柜,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可不是一击为友。
“我已知晓。”
沈婳:“你既然是溜着出来的,便早早回去吧,逗留太久,难免让程掌柜生疑。”
“是。”
倚翠领着二荣出去。出去后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