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倒不信崔宣氏在自己府上还能被外人给欺了。
到底是贵女出身,有底气也有硬气。承伯侯夫人落不了多大的好处。次次登府也不过是没有一次在崔宣氏这边讨得痛快。
那攸宁郡主脾气差的很,沈婳记得她魂魄离体是曾见过一回。
所以,承伯侯夫人到底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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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韫一事,不止是崔府内宅,便是辅国公府邸也为此闹得很是不太平。
谢珣刚准备出府,就被辅国公夫妇拦下。
“五公主回府的消息虽不曾传开,可十有八九是真的,若不然那崔家小子绝不会这个节骨眼上闹着一出,他品行高洁,放到往常怎会如此?明摆着是给皇家看的。依为父之见,皇家的公主咱们谢家同样攀不得。”
辅国公夫人更是忧心忡忡:“你的婚事得尽早定下,这次你提前归,皇上并不知,若是知晓怕是就召你入宫了。”
也不怪他们二人如此。
防患于未然是一说,五公主是皇后所生,性情极端,不适为人妇也是一说。
谢家子何须娶公主而自毁前程。
辅国公:“崔家小子这一步棋走的稳,偏偏不提前知会一声,两府虽不算世交,可他同你到底是相差无几的境遇,也该让我谢家有个准备!”
谢珣恍然。
昨夜所见竟然是崔韫做得一场戏。
宫里的人,谢家乃至整个盛京,都成了戏中人。
倒是个狠人。
“此事儿子心里有数。”
辅国公夫人轻叹一声:“这几年你都不曾归家,蛮敌进攻,边塞的这场战打了足足几年之久,虽大捷,又成功将三皇子带了回来,可阿娘却是日日挂忧。”
战场无眼,她生怕谢珣身上多一道口子,再多一道口子而殃及性命。
“珣哥儿。这几年战事吃紧,前些年你又对亲事一再推迟,娘本想着男儿志在四方无需操之过急,可眼下——”
谢珣沉默了。
“娘看着办便是。”
他无所谓道:“大不了真娶了那公主又何妨?”
“别说丧气话!”
谢珣笑:“您二老做主就成,儿子是真要出去了。”
辅国公拧眉。
“行踪隐蔽些。你别又去找恭亲王世子!他这些年愈发荒唐。也莫同他走得太近,恭亲王可是有招你为婿的打算。”
五公主回盛京的事,还是今儿下朝后,恭亲王私下向他透露的。
恭亲王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
谢珣大步朝外走:“知道了。”
让人去大理寺传了信后,他去了茗庭雅阁。
雅间隐蔽性极好,但耐不住他耳里灵敏,因此,将隔壁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卫大公子你竟要娶妻了?”
“家中长辈倒是真疼你,竟将那颜家娘子许给你了?提督府上的颜娘子?”
“你这是闷声干大事啊!”
喂!你倒是让我先见见人啊!
那边闹哄哄的。
“提督府上出了这么一位美娇娘,这些年登颜家的媒婆就差将门槛给踩蹋了,可颜家全部都给拒了。我原以为这天仙是颜家准备送去宫里当妃的。你真是好福气。”
卫大公子被簇拥着飘飘然。
他是看过颜宓画像的。的确美的不可方物。
然,他道。
“娶正室看得是能不能担起后院之责,自然严苛不如妾室般随意。诸位所言差矣,若她有颜而无才,我也不会娶进门。”
“瞧你这话说的,我就俗气了,日后的正房娘子便是再有才学,长得不行,我也不要。”
谢珣不欲再听,可那边接下来说的话却变的污秽不堪。
“颜娘子身娇体软的,你日后成亲可别夜夜痴缠。也同我们说说是何等滋味。”
往前,卫熙恒最是不爱听这些,甚至痛恨。眼下总算治好了病,虽说榻上时间短,可到底也成了事,这几日也尝了女娘的滋味。
如今更是日日出府结交。
一想到能和世家公子都想求娶的颜宓做那种事,他不免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