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谢珣述职时,他惊愕之余,其余的官员都出了一身的汗。
官家命谢珣去剿山匪。
那些山匪都是些亡命之徒,其中也有前朝余孽,霸居整片山林。有过此山路的,不是被抢了金银,便是丧了命。
当地官府多次剿匪,却次次死伤惨重。不得不上报天听。
可这对边塞浴血奋战的谢珣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我一去便同知府商量了对策,他们对山林的线路和要害到底比我熟。”
哪里攻,哪里防,又从何处将山贼全部拿下。
“要不是我中途暗觉不对换了作战策略,怕是也回不来了。”
谁能想到,那知府同山贼是一伙的。
也是,每月的俸禄如何比得了那些不义之财。
他们商谈好的作战策略,早让山贼知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山贼早已准备充足在山林等着呢!就等着将他们这支剿匪队全部缉拿。
崔韫:“难怪,官家多次派官吏过去,最后都是损伤惨重。”
我……会掌脸
剿匪顺利后,官吏对山匪严加拷问,不是硬骨头,他们很快供出了知府。
知府也知事情败露,选择自尽,谢珣寻过去后,他身子都僵硬了。
“一个知府怕是没那么大的胆子。”
谢珣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怕他背后之人大有来头。”
可一切线索都中断了。
“我也在他房里搜寻,地上是纸张烧尽的痕迹。怕是牟利的账册,也许是同那人的书信往来。”
毁的一干二净。
死前都不忘做这些。
早朝时,他将此事禀上。果然爀帝没心思骂卫国公了。
帝大发雷霆。
势必要揪出那人。
自然也就将五公主的事抛到脑后了。
崔韫嗓音冷清如珠玉落盘。
“你能逃过初一,怕是逃不了初五。”
谢珣不以为然,也有些无奈:“走一步是一步,待初五后再说。”
“这些日子,官家怕是也顾及不上我。”
等马车在一半闲居酒楼停下,谢珣跳下马车:“你这人老绷着,这弦绷紧了难免会断,也该适当放松。”
“这半闲居的酒是不错,但七皇子又搬了不少好酒过来,不若一道来尝尝。你我日后怕是也得时常来往。”
和谢珣待在一处,都是聪明人,说话也的确轻松。
他若再推辞,也便没意思了。
他跟着下了马车。
两人朝雅间而去。
姬霍抬眸,阴阳怪气:“呦,稀客。”
他们是骑马来的,自然先到。
案桌上摆满了一坛坛的酒。和几道小菜。
姬纥也跟着阴阳怪气。
若是算起来,姬霍亲近谢珣,他却是更亲近崔韫的。
“我喊你不来,合着谢珣面子比我大?”
谢珣只是温和的笑:“我和崔侯一见如故,不成?”
崔韫神色寡淡入席。
“我听父王说了,皇上有意将五公主许给你。”姬霍幸灾乐祸问。
谢珣无奈笑:“就甭提此事了。”
“怎么不提?我特地给你支了一招。这回你腹部中了一道,伤势不算重,可听说当时也流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