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鸡腿的影五:……
“去修屋顶了。”
即馨:“果然,他的行踪,除了爷就你最清楚,我这些时日攒了不少银子。”
影五莫名其妙。
“你攒了的银子又不会分我。”
即馨:“你们何时办酒?给你添妆。”
影五拧眉:“你胡乱攀扯些什么?我何时同他好事将近了?”
“你和他没事,他给你鸡腿?”
“即清上回将一盘子的鸡腿摆到我面前,你怎么不说让我当你嫂子。”
即馨:???
不是。
才到沈娘子身边伺候多少时日,嘴皮子竟然这般麻溜了?
“能一样吗?当时影一在边上,我阿兄还能同你抢?”
即馨凑近:“影一对你自来就不同。”
“习武训练时,他揍我的时候,下手是一样的狠。”
即馨沉吟片刻:“去年训练时他给你正骨。”
影五:“那时因为胳膊是他亲自折的。”
“骨头没接好,我愣是疼了一个月,最后倪康又给我接了一回!”
两人说着话,房门被屋里的人打开。
影五连忙起身:“我这就带沈娘子回去。”
崔韫垂眸:“她睡下了。”
“这边不用伺候,都下去吧。”
不去看两人错愕的眼,崔韫复又阖上了门。
女娘许是累坏了,也不知何时睡的,这会儿正倒在榻上,睡的香甜。
崔韫走过去,
这几年,崔韫也不知,他是怎么顶着整个崔家的希望熬过来的。
沈婳问他好不好。
不好。
背负的太重,曾有一度险些被压垮。
可……
值得。
崔韫凝视着她的睡颜,从容不迫的解下女娘发上的首饰。
她的反应,可见是还记得雪团的事。
显然是这些时日才有的,若不然,往前种种,她早就露馅了。
他屈膝半坐,眉眼含着淡淡惬意,容色褪去冷清,反倒有了几分人间烟火。
沈婳夜里必须抱着兔子玩偶睡,被褥里探出一双手来,毫无目的右摸了摸,又朝左摸了摸。
她下意识朝崔韫滚了过去。手落了过去。搭在他的腹上。不是熟悉的绵软。
崔韫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娘,眼底的暗涌翻滚的厉害。
他喉结滚动,本欲起身去书房将就一夜却侧身躺下。
屋内的灯不知何时熄了。只留下塌前一只起夜的灯。
灯光很暗。
给沈婳盖上被褥。崔韫稍一犹豫指尖从女娘精致的眉眼往下滑,一点一点描摹轮廓,最后落到柔软的唇上。
眼眸暗了暗。
你说的很对,但我不听
翌日睢院。
沈婳醒来。
屋里的摆设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可昨儿夜里,她睡的很不舒服,还异常的热。
屋外依稀听见即馨和来寻沈婳倚翠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