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诗敏自持身份,也不愿同沈婳这般没教养的女娘多言,只是美眸柔柔,含情凝视着谢珣:“我是给谢世子添麻烦了吗?”
“可不是么。”
沈婳抵御防备,气场全开。
“谢世子拒绝的话直说便是,无需考虑这个又去考虑那个,五公主还能仗着身份压人?她读的是圣贤书,再是知书达理不过,知道强人所难这四字怎么写,又如何会逼迫你?她是那种人吗?不是!”
沈婳说完这句话,扭头来寻求姬诗敏意见。
“对吧?”
姬诗敏面色一僵:“……对。可世人都说谢世子箭无虚发,本公主喜欢射箭,自也想亲眼见见。”
她仍旧没得谢珣回应,就见沈婳没眼力见的再次出声。
“公主喜欢射箭,可瞧了您也没法将本事学到自己身上。”
这一句话倒提点姬诗敏。
“若能得谢世子指点……”
“那就更不可能了,公主是金枝玉叶,教射箭一事,免不得姿势不对还得手把手的教,谢世子如何能冒犯您?”
“公主若真想学自有夫子教,谢世子指点的都是皮糙肉厚的将士兵士,他手下没轻重,若是伤了您又如何是好。”
闻言,姬诗敏恼怒不已,她看着沈婳的眼神转为不善。
“放肆!崔侯带来的人,竟敢如此大不敬!”
“谢世子一句话都没说,这儿有你多嘴的份!”
崔韫不虞,他上前淡淡道。
“她生性单纯良善,句句为公主考量。公主这是作何?既然身子骨弱,还是莫去围场的好,免得受了惊吓。”
“若真要去,谢世子怕是无法时时看顾,公主还不如寻上数十名官吏陪同保护。”
谢珣也道:“确然如此。”
姬诗敏咬着牙。
“那便算了。”
见谢珣这边没法松动,只好又同谢宜宁亲昵说话。
“过些时日,我要去三清观寻道长算算姻缘,你可要一道?”
她说这话事,还不忘看谢珣一眼。
谢宜宁紧张不已。直到一双手覆了上来。
手的主人沈婳张嘴就来:“巧了不是,前些日子,谢世子也去算命了。”
姬诗敏看向谢珣:“算的是什么?”
“不太好。”
沈婳微笑:“道士说谢世子近些时日命中犯小人。”
沈婳又补充一句,生了股欲盖弥彰的味道:“当然绝不是公主您。”
我劝表哥对我说话客气点
姬诗敏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犟嘴沈婳,只能阴沉着脸离开。
她一走,崔韫同谢珣自也得入猎场。
崔韫睨着哼着小曲,得意忘形的沈婳,他冷冷清清的站在一处:“别再惹事。”
谢珣:“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言辞,我倒觉得无妨,女娘调皮些才好。”
沈婳踱着小步,她看看谢珣,又再去看崔韫,女娘伸出一跟拇指,点了点崔韫的胳膊。
“你看看你。”
“说的话一对比就不中听了。”
崔韫扯了扯嘴角:“若不管束,你怕是得上天了。”
“谢世子倒有妹妹,故他盼着谢娘子能胆大些,若谢娘子是你这种的,你当他还能说得出这种话?”
“我这种的怎么了?”
沈婳拧眉:“我劝表哥对我说话客气点。”
她可是有亲兄长的人了!
崔韫神色变凉。半响轻呵一声。
而姬诗敏入了账后,更是翻手摔了帐内的花瓶。
“公主息怒。”
看着一地狼籍,姬诗敏平复急促的呼吸,脸蛋带着丝丝扭曲,她犹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