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霍疼的惊醒。
他刚要骂人,却听姬甀为难道:“姬霍虽是我堂弟,可他诗词歌赋一窍不通。便是写的字,只怕都没稚儿工整,文不文,武不武,这些年来事事荒唐,崔侯所言,实在儿戏!”
姬霍不高兴了。
“我没本事碍着你了。”
恭亲王也不高兴,一张脸拉的老长。
“太子,你当着我的面,这般言语,怕是不好吧。”
实话!需要你说吗?
他还会不知道?
非要在他心窝处撒一把盐?
姬甀忙道:“皇叔息怒。”
“都气到嗓子眼了,你让我怎么息?”
周边的议论也跟着纷纷。
崔韫嗓音偷着股冷清:“诸位稍安勿躁。”
他微微一笑:“事前,世子就曾在臣面前提及默夫子一事。”
“世子看法独特。更是字字珠玑。”
姬霍没想到崔韫又夸他。当即抬起手:“你这人怎么揪着一件事不放,私下夸还不够,非要让皇伯伯赏我吗?行了,不许再说了。”
不!
说!
继续说!
他受得住!
崔韫语气平静:“论学识,他的确不及旁人,论规矩,亦是如此。然,人有所长亦有所短。世子为皇亲贵戚,自也有让人信服之处。”
他缓缓一顿:“譬如……谦虚。”
姬霍飘飘然。
他甚至觉得,崔韫同沈婳也挺相配的。
谢珣是兄弟,可到底是后面插足的。若是去抢,到底不磊落!
崔韫:“既然无法定下人选,臣以为,不如请盘山学院的周老先生出山坐镇。若怕疏忽,也可再从翰林院挑选几位大人,一并辅佐。”
“再由世子行监督之责。”
姬霍有种不好的预感。
姬甀仍旧不赞同。
“这……不是乱了套了吗?”
舒御史也是紧紧皱眉。
“的确不可。”
“怎么不可了!本王到觉得崔小子说的实在好。”
“有我儿在,谁敢不知死活的逃学?”
“那些扰乱课堂的,不顾夫子教诲趴桌上睡的,都是我儿玩剩下的。”
“他总不能继续闲散下去!皇兄!臣弟像你保证,只要他在,保管那些学子老老实实的!”
“是吧!臭小子。日后你得以身作则,在国子监受着熏陶,没准不出几年,科举上头都能有名次了!”
姬霍的唇上下抖动,得意散去,变成崩溃。只能含恨的看向不远处云淡风轻的崔韫。
“我……我不想。”
后背被恭亲王狠狠一拍。
他险些吐出血来。
恭亲王:“不!你可太想了。”
你有那无处安放的美貌
“孤为储君,有监国之责,就算得罪了皇叔,有的话也不得不说。并非孤贬低姬霍,这些年,他除了闯祸还会什么?让他前去,只会误人子弟。”
姬霍被崔韫算计的本就心生厌烦。偏偏姬甀还自诩不凡,像只讨人嫌的苍蝇般,嗡嗡的吵个不停。
姬霍就不明白了。
姬甀能站在这里无非是投了个好胎。
皇子里头,若个个都不曾出事,一并接受同等的教学。在那里头,他可算不得拔尖!
而,姬甀凭什么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