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亮晶晶的看着她。
“你真好看。”
乐伽很谦虚:“没有没有,你才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娘。”
俗人沈婳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告诉她:“其实还差那么一点。”
“没听懂。”
女娘很是友善的分了崔绒盘子里一半灸肉给她。
崔绒:?你高尚!你怎么不用自己盘子里的!
女娘无视她的幽怨,她还不忘同乐伽碰了个杯。最后袒露目的。
“你的头发怎么是卷的?”
“我还是头一次见。”
沈婳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发。
呜呜呜,她也要!
“我生来如此。”
沈婳恹恹找到了答案。
她呼吸一窒,指尖抬起那么一寸,用不确定的语气在问。
“那我……还得重新投个胎?”
是……是我自作多情了?
夜色侵染的韵味愈发浓烈,篝火渲出炙热的红。烟柱飘幽,沈婳烤着火,暖意让她舒服的眼儿眯了起来。
女娘懒懒的斜靠着,毫无仪态。偏偏又异常的赏心悦目。
这里的酒,度数太浅。她喝了不少,却依旧清醒。
崔韫用帕子给崔绒擦了擦油汪汪的小嘴。又算了算时辰。缓声道:“明儿还得启程回盛京,又是好几日的车程,早些歇吧。”
“走什么!本世子纡尊降贵给你倒的酒,都没见你喝一口!”
崔韫神色如若的端起酒盏。骨指如玉,他清浅的抬起毫无情绪的眼眸,嗓音温润好听。
“祝贺世子。”
落下四个字后,他将酒盏抵至唇角,指尖往上抬了抬,甘甜的酒水顺着舌尖往下滑,男子一饮而尽。
这四个字,仿若一把利剑,毫不犹豫的捅向姬霍脆弱的心脏。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崔韫是一点也不吃亏。
崔韫送耷拉着脑袋,表示还没玩够,却反抗无效的沈婳回去。
半柱香后,女娘正要入帐,送他回来的男子嗓音被风缓缓渡来。
“晚安,好梦。”
沈婳敷衍的应了一声。
“哦。”
崔韫看着女娘:“该你了。”
沈婳:???
她拧眉,看着崔韫:“我是被你疯狂求娶的,不好对你避之不及,哪有和你互道晚安的道理?”
崔韫看着女娘别扭恼怒的眼眸,抬头抚了抚眉心。
一下,两下。
“那的确是我为难沈娘子了。”
“这是自然。”
沈婳不免又想起一事,语气更恶劣:“你适才胡乱喊我的事,我都没同你算!”
崔韫看着她:“喊什么?夫人吗?可我从未指名道姓。”
沈婳张牙舞爪的怒火一顿。
她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脖子缩了缩。
“是……是我自作多情了?”
崔韫懒懒散散的睨着她:“不,沈娘子是有此觉悟。”
“挺好的。”
沈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