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板着脸就要走。
手腕被人攥紧。
“去哪儿?”
“去我阿兄那里坐着,左右他那边席位添个人也坐的下去。”
话音刚落,她被人按着坐下。
她补妆抹的并不均匀,崔韫抬手细细给她摸平,手下触感细腻。可对着这张鬼脸。他到底生不出旖旎。
“旁的女娘样貌如何,同我何干?”
崔韫仿佛将他的心思猜出了九成,平淡道:“又不是我家新妇,难不成还得去留意?”
女娘爱名声,男子又何尝不是?崔韫手下的人,私底下还不是拿正妻出来比较。
他们带出来应酬的人,也总是将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
“的确有的人娶妻为贤,有的人为貌,有的为权……”
沈婳小心翼翼的觑他一眼。
“那你是第二个?”
被打断的崔韫凝噎:“你如今这样,第二个可还妥当?”
“妥当!”
她恼怒之余还不乏得意:“你信不信,那些人涂成我这样,更丑。”
崔韫收回手。
“既这般,你走什么?”
沈婳不说话了
他又问:“可知外头怎么说我的?”
不等沈婳回应,他便道:“端方自持,固执拘泥。”
崔韫一手抵着唇角,压抑的忍着笑意。他喉结滚动,愣是克制的将呼吸放缓。
“沈娘子,还是放过我吧。”
沈婳明白了。
男人在外面的形象不能破功。
她很贤惠,也难得大度。这次是被哄好的的语调。
“那我还是去找我兄长。”
“别动。”
崔韫轻斥:“阳陵侯府的人去寻辅国公府作陪像什么话?”
这时,崔绒跑过来。
小奶包察觉气氛不对时,欢呼雀跃:“你们是吵架了吗?”
崔韫温声道:“你去谢世子那边坐下。”
崔绒:???“凭什么是我?”
沈婳不服:“凭什么是她?”
“她是小女娘,过去自然是无碍的。”
崔绒很受伤的走了。
为此,沈婳很羡慕。
随后,男子的嗓音划过耳畔,带来酥麻的痒意。
“沈婳,我倒是欢喜,你能同我闹脾气。”
“因为——”
他能明确的察觉到。
他笑:“你在意我。”
沈婳刚想否认。
“可还不够。”
的确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很快,邹府这次的主角由其母邹府的二奶奶抱了出来。幼童眼儿睁的大大的,倒也不怕生人。一直在笑。口水往下流。众人围堵而上,漂亮话张嘴就来。
“要不说这是尚书大人的金孙,眼儿有神,日后想必会同祖父那般有出息。”
这是连带着邹威一块给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