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霍:!!!
“别怕!”
他好不得意道:“就算被卫家人发现了又如何?我们就是去砸场子怎么了?卫策那老头敢有意见?”
“本世子看来,卫熙恒若是条汉子。就该从床上爬起来,来接我们。”
沈婳!会骗她吗!
听着豪言壮语,沈婳喝着酒,酒香四溢,口感的确不错。度数也很浅。
足尖轻点地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
韦盈盈是个嘴快的,不过多时,就将沈婳回丰州的事给抖了出去。换来姬霍惋惜扼腕。
他很难过。
可很快,他心生一计,又乐了。
“我看也别改日了,你这会儿就走吧。崔韫下朝回来,发现媳妇儿跑了。那就有意思了。”
话音一落,他是彻底也不愿做人了。
姬霍眼儿一转,见沈婳酒盏空了他又给添上,字里行间算计满满:“哥哥同你说,这男人啊,最是负心薄幸,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那崔韫瞧着正经,没准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一走,也不怕他转头就同别家女娘好上了?”
“不担心。”
沈婳倒是笃定,她娇柔做作的翘起小拇指,抬着下巴,明艳动人:“有我这个明珠在前,他自然不会看上旁的胭脂俗粉。”
说的有些道理。
姬霍险些要认同。
“就算他不会,也防不住有心之人乘虚而入。”
“就明着和你说吧,男人没几个靠的住的,甚至往往那些明着正经的,私下没准玩的比谁都厉害。那楚家嫡子,早些年多风光,身世好,品行也好,家中早早为他定下婚约,他当年为了那女娘,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眨眼的。”
这件事,韦盈盈自然也有所耳闻。
当时盛京同样闹的人尽皆知。
“不错,偏偏那女娘生母去后,回了老家守孝三年,那用情至深的楚公子不出一年就同嫂嫂的亲妹妹好上了,闹着非要退婚。”
“退婚后,也不知哪儿染的恶习,书也不读了,整日朝秦暮楚烟花柳巷。”
沈婳听进去了。
她觉得的确有些危险。
崔韫那种狐狸精。若要勾人,只怕整个盛京的女娘全部如痴如狂。
那……她得赶在离开盛京……
女娘眼眸微微一闪。
男女脱光衣衫躺一块儿,很是怪异,沈婳想着便有些耳根泛红,也难以接受,她甚至不明白,夫妻间夜里各睡各的,不成吗?
非要不着寸缕才算圆房。
如此……羞耻。
那种私密的地儿,便是再亲密,也不该让郎君瞧见才是。
可……
沈婳艰难的下了个决定。
给他点甜头让他安分些,女娘还是愿意去试着牺牲的。
脱就脱吧,左右闭眼睡去,待睁眼后天就亮了。
她若有所思的谋划着。
而这边,姬霍就对着韦盈盈一番说教。
“你也是,让我这个帮主很不放心。”
“你是我护着的妹妹,照理来说合该配个比姬誊好个千倍百倍的郎君。”
可他便是再纨绔的扬武扬威,也无法让爀帝收回婚配的圣旨。
虽说,姬誊算他三堂哥。可!韦盈盈是他帮派的人!自然是后者更重!
为此,姬霍便充分发挥他做哥哥的能耐:“我寻思着,你嫁入三皇子府,这辈子是没法和离了。但别慌。”
他摆了个风流倜傥的姿势。
“你若愿意,哥哥名下有座庄子,留着帮你养男宠。”
“姬誊如此怯懦,想来他也不敢说什么。”
沈婳本垂眼深思,可听到这儿。总算露了个真心实意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