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免不得细细叮嘱:“待我走后,你得守身如玉。”
“衡州知府周章平一事,你可知?”男子的嗓音从头侧传来,他说着与此时毫无干系的事。
沈婳心思被带跑偏。
“他不是被刑部的人抓了吗?”
“我今儿在路上,还瞧见不少人堵着衙门,听说便是为了周章平的事。”
崔韫应:“周章平死了。”
沈婳‘哦’一声。
她学着崔韫,也玩着他腰间的系带,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时不时还绕在指尖转个圈。
“死就死吧。”
“反正,我不认识他。”
女娘没骨头似的,浑身上下都是软的,白嫩嫩的足也不安分,时不时的蹭着崔韫。
“邹威杀的吗?”
沈婳:“不是他的话,盛京里头想让周章平死的人也很多吧。”
崔韫:“周章平牵扯的事,只怕极多。他是个好官,御史台的人也极力保他,邹威他们也得掂量掂量,不敢下手。”
他心里也有了猜测的人选。
崔韫冷漠:“假死。”
沈婳仰头看他,眼眸湿漉漉的。
“四皇子下的手?”
崔韫对上她,眸中也有了温度。
他说:“姬誊。”
把人救出去,将周章平划入麾下的同时,又栽赃陷害了太子党。这是一举两得的买卖。
“周章平得民心,若他的死讯传开,只怕衡州不太平。”
颜坤是太子的人,邹威自然更是,右臂去不得,左膀也是如此。更何况这些年,太子本就弱姬妄一大截。
可……
爀帝若一味包庇,未免太难看了些。这件事也必须彻查。
“颜家一事,官家为此,有意补偿你阿兄,便特地授予指挥佥事一职。且下朝时,只留了六名重臣,提出即刻彻查周章平的死因。”
周章平是被扣了贪污腐败的帽子。这件事御史台也有意彻查。偏偏衡州山高水远,舒御史身子不便奔波。
“我便揽了下来。”
崔韫说:“去往衡州要正巧经过丰州城,且送你回去。”
他一字没提,这事敲下后,爀帝将他同谢珣一并叫入御书房。说了通天的道理,无非是查的结果不重要,做给朝臣看,以息民怒的过程才重要。
“你知道我要回去?”
沈婳有些惊喜。
崔韫将她压在柔软的被褥下,鼻尖抵着鼻尖。
“沈婳,我舍不得碰你,可你也莫高估了我。”
说着,他扯开女娘的系带。
沈婳莫名有些慌,可攀在他肩上的手,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
他低笑,伸手探进去,暖香软玉。细腻的触感令他浑身发热。
沈婳一抖。
“别扭。”
他柔软的唇咬住女娘如玉的耳垂。
“会起反应。”
他啊,可比我们急
翌日一早。
阳陵侯府主院。
崔太夫人头戴绣着精致鸟兽花纹的抹额,通身气派再华贵不过。
“这几日外头闹的难看,我听你公爹的意思是,韫哥儿刚收了去衡州的皇令,此事你可知晓?”
崔宣氏含笑颔首。
“他今儿早朝前,给儿媳请安时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