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五唱反调夸:“娘子有钱。”
小七扼腕:“竟然拿来喂兔子。”
影五再夸:“有钱任性。”
等兔子从笼子里放出来后,就软绵绵的黏着沈婳了。
女娘低头去看摸兔耳朵后脏兮兮的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把它带下去,洗干净再送回来。”
环儿忙道:“是。”
倚翠端着铜盆过来,沈婳将手放进去,仔仔细细的洗着。再用干布擦干水渍,抹上香膏后看了眼天色。这才磨磨蹭蹭后这才让人开门。
外头的沈瞿内心煎熬更不耐烦。
偏偏闻讯过来的百姓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着什么,他得保持风度。
终于,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瞿一顿,忙看向沈薛氏。
沈薛氏上前,亲昵的要拉住沈婳的手。
“孩子,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回府?你可知我有多挂念你。”
沈婳躲了去:“别碰我!”
“你不妨挤几颗眼泪,倒也显得真诚点。”
沈薛氏笑容牵强:“漾漾,我们险些以为你不在院中,好在这会儿见了你。你阿兄昨儿说,你身子好全了,我还不信,今儿一见,确然如此。”
这一句话,还挺有心机。
明里暗里的表示,沈婳把他们拦在门外。
虽然这是真的。
女娘看了眼人群,一眼锁定其中的李三。她弯了弯唇瓣,半点面子也没给。
“我求着让你等了?”
“不见你便是不想见。做人还是得有些自知之明才好,可你非要让我说出来,不嫌丢人吗?”
沈薛氏一僵。
人群挎着篮子的大婶低低道:“沈娘子过于刻薄了些。”
李三:“笑死,你哪日死了,你丈夫娶了新妇,新妇连同后面生的儿子,将你女儿赶出家门,是你女儿活该吗?”
大婶:!!!那她在阴曹地府里也要爬上来去撕了那对奸夫淫妇!
大婶一瞬间觉得沈瞿和沈薛氏不是东西。
她啐了一口。
“把人赶出来,也好意思来见她?谁知道安的什么心。呸!”
沈瞿眼角突突的疼,他为难道:“漾漾,这到底是阿娘。”
“阿娘她对你不薄。”
沈婳看过去,只是问:“查出是谁下的毒了吗?”
一句话将沈瞿堵住。
沈婳微微一笑:“是你还是她?”
“我想其中定有误会,我和阿娘绝对不会害你。”
女娘仿若信了,她再问:“那便是我二叔了?”
人群显然被李三带跑偏,皆忿忿不平,尤其那个大婶:“我的天爷,一个女娘,怎么多人要害她?”
女娘闻言道很耐心应:“绣坊每年红利都有三成转到我名下。不把我害死,那笔钱这些人怎么分?”
却换来沈薛氏激动:“你这孩子怎可胡说,这些小辈里头你二叔是最心疼你的。你说这种话,岂不是伤他的心。”
沈婳嗤笑。
“自家孩子不疼?疼别家的?他沈鹤文可真伟大无私。”
女娘眨眨眼。
“继母您何必如此动怒?”
她高高在上的睨着她。
“哦,怨我,险些都忘了,二叔夜里总要撇下我二叔母也要与您偷情,到底是一个被窝里躺的交情,您帮他说话也是应该的。”
戳着痛处了?
一语卷起千层浪。
沈婳清楚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