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懒懒散散:“挺会吃。”
“这个月你肥了多少,心里没数?”
雪团瞪他,恼怒不已。
崔韫把它抱起来,同自个儿平齐。仔仔细细的看了眼,颠了颠重量。完全忘了养成这般圆滚滚,是他的投喂。
“别太懒,整日就窝着不动。”
“回头去院子外头跑两圈。”
——喵!
要你管!
它气的不行,捂着少年的耳朵。
——喵!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崔韫眼里闪过笑意。他闷笑一声,将它的爪子放到自己软绵绵的耳朵上。
“笨死了。”
雪团:???
它呆滞几秒。
你凭什么教我做事!
好在崔韫没再逗她,这次给它盛了汤,又放了些鱼肉进去。
可饶是他,也从未想过,一只猫也能被刺给卡住了。
它趴在地上,娇气呜呜咽咽的。漂亮的眼睛蓄着晶莹的泪花。
崔韫脸色大变,让人请了大夫。
大夫急匆匆的跑来,然后知道,医治的是一只猫。
刺卡的很深,不好取出来,只能叮嘱多吃些醋。
“可真有你的。”崔韫沉默半响,捏开它湿润的嘴,一勺一勺的醋往里头喂。
它不愿意喝,可卡着呼吸都难受只能抽泣一声的配合。
从那以后,再吃鱼,崔韫总是会挑刺。
他那种没耐心的人,却总能做着细致的事。
那时的沈婳多理直气壮啊。
崔韫要挑刺,是崔韫伺候她的荣幸。
再后来,崔韫来东院用饭,沈婳身份暴露后,只要桌上有鱼,她就送到崔韫面前。再趾高气扬的睨他一眼。
也就成了习惯。
他也是脾气好,早些年时不时要呛雪团几句,这会儿对上女娘,却是任劳任怨。
沈婳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娇柔做作的冲他眨眼。
——拿人手短,这如何好意思呢。
崔韫却是朝她勾了勾手。
她刚凑近,后颈被他按住,唇很快被他咬住厮磨,酥麻让沈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他却不客气的一点一点探入,动作从轻到重。
直到她唇瓣充血,受不住的轻哼一声。他才退出来,扶住女娘险些坐不稳的身子。
——沈娘子,你当我白伺候你?
她总要还的。
郑千喻听到她说卡了喉咙,忍着笑话她的冲动,可等了大半晌,也没等到沈婳再语。
她气笑了。
“没了?”
沈婳仍旧看着窗外,幽幽道。
“罢了,不想伤害你。”
“你活了这么些年,也不容易。”
“……已经伤害到了,谢谢。”
郑千喻深呼吸。又想反击几句,可却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泄气的顺着沈婳的视线朝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