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心服口服。”
女娘得意的晃了晃腿。
等回了澄园,天际泛起鱼肚白。
即便再困,她也不忘沐浴。
等她哒哒哒出了盥洗室,便上榻就寝。她俨然寻到了与崔韫同榻的相处形式,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般,女娘明明眼皮沉的睁不开,还不忘等着崔韫回来,她撑起身子,半趴在他怀里,敷衍亲他的唇。
一蹭,一咬,。
湿润柔软。
崔韫呼吸急促,眼角微红。点了火的沈婳做好这些,却负心薄幸的躺回去。
崔韫沉沉吐出一口气。正准备去隔壁歇下。
耳侧又传来动静。
“我。”
她打着哈气软软说:“我明早想吃鲜笋虾仁的饺子。”
她明明很困,可又念及一事。
矿山那边的事,还需崔韫循循善诱,方可取的何家信任。
真正的考验只怕还在后头。
比如崔韫登何府。还有……
沈婳揉着眼,忙将女眷席面的事一一告知。
“节度使同何家来往密切,只怕也牵扯其中。”
崔韫手里的名单里头,节度使便在首位。这才是衡州最大的一条鱼。何知州算什么,抵多算是听令出面的。
他失笑:“你这一趟倒不是白去。”
“这是自然,你莫小瞧我。”
想了想,她又道:“邱家这次虽也在场,可只怕身在朝营心在汉,你若想打听,没准能从他嘴里撬开些消息。”
崔韫温声道:“好。”
他没道,来衡州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邱大人给绑了。
见他上心,沈婳这才心安了不少。
她见过崔韫的伤,从小臂处一路蜿蜒而上。哪里是小伤?若是再深些,只怕能挑断了筋脉。整只手都废了。
她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如鲠在喉。
女娘比谁都清楚。
人心难测,世情如霜。帝王昏庸,奸臣当道。总要有人出面匡扶乱世。
崔韫所为,何尝不是不得不为。
大义在前,她能拦吗?
不能。
女娘只能含蓄道。
“周章平败,其妻境遇你该知晓。”
她很小声很小声道。
“崔韫,出门在外,莫忘了,你是快有家的人。”
他眼皮子一跳,不愿再忍。
“沈婳。”
他覆在她耳侧,拖长尾音声线拉长。换了个称呼低低道。
“漾漾。”
沈婳撑起来,懵懵的睁眼。眼里的水雾跟着弥漫。她欢喜捏着崔韫单薄的衣领。眉眼间娇媚又纯稚。
“你再唤一声。”
外头起风,吹灭了屋内的灯。
‘噗呲’一声,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他没在唤,只是道。
“衣裳脱了好不好?”
是他不愿克制,步步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