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艺,不去当小厮可惜了。”
“嗯。”
崔韫淡淡应了一声。
“回头若是不做官了,还能用手艺养活你。”
身子被他抱起,沈婳坐到了案桌上,不明所以间,崔韫屈膝给她揉着酸麻的腿。
可很快,他按压的部位就不太对劲了。
“流氓!”
崔韫正要去取药瓶,再给她涂一回消肿的药,闻言,也知沈婳误会了:“夫妻间的敦伦,怎么成流氓了?”
他拢起眉心:“还是说没让你舒服?”
一提这事,沈婳怒。
“你心里没点数吗!”
沈婳很严肃的告诉他:“我不喜欢那样。”
崔韫淡淡,扶正她的金簪:“起先不适应,往后总会喜欢的。”
念及这是她的初次,崔韫没在碰她。三朝回了门后,沈婳从一入夜防贼一样防着崔韫,后,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
沈婳的心思,他看在眼里从没点破。
女娘出去转一圈,还要让崔绒跑腿去问乔姒近日可有收到请帖?
“近些时日办宴的确有不少。”
沈婳知道这是来活了。
传话的崔绒:“……只是都不敢往咱们侯府送了。”
女娘无法理解:“这是为何?”
崔绒环着手臂:“还能是什么?那些人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
这话,沈婳不爱听。
“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们这般,实在不妥。”
她可以不去,但这些人凭什么不送!
“你快把半个盛京命妇都得罪干净了。”
“我又不是无故招惹!”
这点,崔绒认可:“是他们上赶着来你跟前装腔作势,一肚子歪歪绕绕,存着坏心眼,我们还没嫌她们,反倒嫌弃我们来了。可真不会做人。”
她凑近沈婳,有心捧着她:“何况,我们若要去,没请帖又怎么了,还能闯不进去?”
沈婳正要矜持的点头,可却一顿。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我还能卸了她们大门不是?”
“我们都是有修养的女娘。”
“端庄些,别整日惦记些喊打喊杀的事。”
————
入夜,沈婳从盥洗室出来。
崔韫已在榻上看书。他听到动静抬眼,拍了一下床榻:“来。”
她哒哒走近坐下,由他熟稔的绞发。
等差不多了。他从身后抱住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后颈。
“还疼吗?”
这三个字让沈婳如临大敌。她咽咽口水,很虚弱:“疼。”
崔韫好笑。
“可我今早还见你追着绒姐儿满院子打。”
沈婳想跳起来溜走,却被他掉了个头,面对面坐着,她面红耳赤:“你怎么老是想着……这个?”
崔韫吻她,将滚烫的气息渡到她嘴里。扣着她的后脑,不让她躲。
沈婳呼吸急促。
“等等!”
崔韫眸色晦暗不明。
沈婳脑子一抽。
“我……我是嫁了人的,你我这样不合适。”
崔韫撑着身子浅笑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