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能和它道个歉吗?
到了时辰,崔韫便亲手取下她身上的银针,收拾好后出去一趟,从即馨手里接过刚煮好的安胎药。
影五心有余悸的跪在院内。
崔韫没看她,转身冷冷道:“自去领罚。”
说着,他入了屋。
影一走过去:“将你留在王妃身侧,是护她安危。事态紧急,你更该守在王妃身侧,寸步不离。”
影五失魂落魄,她的确万死难辞其咎。
屋内,沈婳正小心翼翼的摸着平坦的小腹。难以想象,此处孕育了生命。险些有了闪失。
得知此事后,崔宣氏她们也赶了回来,头三月忌讳最多,自不曾大肆宣扬。
往后的一段时间,女娘都养在屋里。
乖巧的不像话。
听从医嘱,就和当初立遗嘱时是那般虔诚。
这天,一头白发的倪康又过去把脉。
沈婳送上手腕:“听说你在街上救了个女娘,都说救人一命便是其再生父母也不过为,那女娘却以下犯上想给你当媳妇。”
倪康:……
您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怎能还能做到耳通八方。
怎么,不八卦盛京城没了您就不会转动了是吧。
沈婳见他不说话,当下歪了歪头。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你虽瞧着嫌老,可医术高超也到底年轻,路上都能白捡个夫人。寻常人可是做不到到的。”
从不吝啬的她伸出大拇指:“你活该挨夸!”
倪康沉默的取出了最长的那根针。
沈婳倏然瞪圆了杏眼。小手下意识捏着被褥,把脸埋起来不再吭声。
“少夫人可有再孕吐?”
崔韫在一旁看着她的小动作,又将她的盖在脸上的被褥扯下来:“今早吐了两回。”
“这是正常反应,看个人体质,但总吐也不成,等好过些可饮食多餐。”
沈婳听的很认真,随后是针入体内的刺痛。女娘咬着唇,一声不吭。
等交待好一切,倪康忙匆匆离开。
前一瞬,乖巧的沈婳马上扭头忿忿。
“我和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恩怨在身上的。”
榻上的女娘冷艳高贵。
“不就是问候几句。他倒好,二话不说就抽针,这是吓唬我呢!”
崔韫鼻音应了一句,淡淡道。
“他的确不可理喻。”
女娘说一句,他总会附和的回应。
沈婳:“我觉得,他是故意找最长的针。”
崔韫没言明,倪康是最标准的手法。且这几日女娘怕疼总是闭着眼不敢看,那根针,其实回回都用。
“是不像话,回头等你好了,再去找他的茬。”
沈婳识时务的点头:“如今我不能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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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婳有了身孕她就很少赴宴了。
人虽不在,却更惹的一群人艳羡。
“这么多月过去了,甚少见王妃出来走动。”
有人吃味不已,酸溜溜道:“她就是命好,嫁的好不说,如今还成了金疙瘩,流水一般的补品不说,宫里的,辅国公府的,谢尚书,时常登阳陵侯府的门看望。”
王迎妤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一听这话,忍不住轻声补充。
“此言差矣。”
“何止这些,还有崔家主母娘家的永昌伯爵府上下,如今的太尉夫人谢宜宁,七王爷七王妃……”
说着,她眸光一闪,语气却一如既往。
“和恭亲王世子。”
王迎妤一一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