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将军看向一言不发的崔柏:“等这次大捷,你小子定要陪我喝酒。”
“怕是不成。”
他得回盛京,一刻也不想耽搁。
金将军看向崔旸。
崔旸:“我这次会受重伤。无法饮酒。”
金将军:???
“不想陪我直说,何必拐弯抹角还咒自己!”
崔旸:“伤势太重,动了筋骨,再拿不动剑。”
“愧对身上铠甲,德不配位。自要回京请罪,辞去武将一职。”
儿子都要回去陪儿媳了。
他这几日更是想宣殊予想的紧。
昏君当道,这天下,他这个老子还守个屁啊!
想要抚摸她,亲吻她
崔家军班师回朝。
百姓纷纷相互推搡,夹道欢迎。个个伸长脖子等着。议论声不止。
“崔将军英勇善战,护我大祁疆土,逼退蛮敌,这次却落了疾。听说当时委实凶险,没被砍断一只胳膊已是万幸。”
“都说崔少将军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最是俊美不凡,不然也不会让攸宁郡主倾心。也不知是何等姿容。”
“好端端提她作甚,崔大公子可是娶了妻的,当初冒大不韪也要迎娶乔家女。”
而一线天雅间内,乔家女温婉的倚着窗,美眸映着清浅的笑。
终于,人群开始骚动。
“看!来了来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齐齐而来。前面坐高马之上的可不就是崔柏。他披着沉重的铁甲。如琼枝一树,英姿飒爽。
身后是一辆马车,‘受伤’的崔旸就在里头。
恭亲王奉皇命,身后领着一群兵士来迎。
崔柏翻身下马,正欲请安,就被恭亲王拦下。
“诶!无需讲究这些虚礼。”
“如今你父子二人凯旋,是大祁之幸。”
说着,他拍拍崔柏的肩,又来至马车旁。
“崔将军,你可还安好?”
只听里头一阵咳嗽。
恭亲王:……无赖!脸都不露是吧。
崔旸嗓音虚浮:“无碍。”
“如今金将军仍驻守边境,将军和崔少将军该进宫述职。”
又是一阵咳嗽。
“自该如此本……咳咳,本将还能坚持。”
崔柏见状忙温声道:“王爷不知这次重伤蛮敌,父亲念着官家心系百姓,龙心定大悦,不顾路途颠簸,为述职不敢耽搁,路上更不听医嘱,并未停下休息片刻,伤口好了又裂,裂了又好。不见好转反而加重。好在军医一直陪同。”
“即便如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父亲定要给官家磕头请安的。”
恭亲王:……
好小子。
他忍着嘴角不去抽搐。
百姓一听这话,全都红了眼。
他们的将军实在是忠心耿耿!
由此,不免对官家生了些许怨言。
“崔将军都如此了,不请御医医治也就算了,还要让将军入宫。”
就一刻也等不得吗!
看看都咳成什么样了!
去年!崔将军腹中挨了一刀。可他仍旧骑马回的盛京!
由此可见他这会儿伤的多重!甚至见不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