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维收回手,曲起拇指和食指,回了她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
“呜哇?!”挨打挨得莫名其妙,阿贝尔揉着脑袋上红了一块的地方,愤愤地冲他做鬼脸。
消失了一晚的黑猫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矫捷地跳入她盘起的腿弯间,摇着软绵绵的尾巴娇滴滴地喵喵叫,很快就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她捧着猫咪柔软的前肢抱起,蹭了蹭它油亮的毛,斜眼看特拉维,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还是咪咪好,又可爱又软乎乎,还不会一言不合就弹人脑袋。”
咪咪?他怪异地盯着那只深渊的分身,想说点什么,又看她那么喜欢,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算了,随她吧。
用完早饭后,阿贝尔又活蹦乱跳了,闹着要去看看地下室,他把钥匙找出来给她,同时交给她另一样东西。
“戴上这个。”
沾了碎肉和血液的红宝石扳指被他改成了一条沉甸甸的项链,她提起来仔细观察,一瞬有被金灿灿的细链闪到。项链中间嵌着那颗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红宝石,反面刻着她看不懂的文字,那文字和大眼珠子们守着的书本里的字差不多,歪歪扭扭,杂乱无章。
她可能是被打开了奇怪的脑回路,也可能原本性格就这样,昨天倏地被激活了,第一反应是:“这很值钱吧。”
“……甜心,”他单手按住她的脑袋,就像在按一个球,语气带着威胁,“它与你的性命相连。”
阿贝尔哦了一声,又摸摸项链上的红宝石,越看越喜欢。
眼看她眼神从第一眼的惊艳变成了对世俗金钱的喜爱,他有点烦闷,拿过项链,亲手为她带上,由于材质和红宝石的原因,重量就像戴上一副沉重的镣铐。
他将刻着自己全名的那一面按在她心口,用了点力气。
名字的刻痕在她心口处压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不要让我看到它出现在这以外的地方。”
他眯着金色的眼眸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