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做的。”阿贝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把始作俑者活剥了。
“奇尔德。”他没有一秒犹豫,出卖得干净利落。
他们几个本就是竞争关系,现在奇尔德出的主意让阿贝尔生气了,他当然要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顺便表明自己也是受骗的无辜受害者。
阿贝尔松开手心,掌心里被她掐出的指甲痕迹有了血丝,她不喜欢被强迫,就算是特拉维那时候也得挨她好几口。
乌泽瑞特很有眼力见地解开手脚的镣铐,摊开她的手掌把自己脑袋搁上去,水汪汪的竖瞳让他看起来像只大型猫科动物。
“姐姐,我们找他算账去,都是他的错,让他骗我……让姐姐受累了。”
“所以,你承认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他踟蹰一阵,总觉得开口就暴露了,但看阿贝尔的眼神,不开口也已经暴露了。
少年低头认错:“姐姐,对不起。”
“哪里错了。”
“不该骗姐姐的,龙是可以用岩浆洗澡的,我不该说谎,让姐姐以为这里出不去。”
没想到这个也是骗她的,阿贝尔眼角抽了抽:“还有呢?”
乌泽瑞特扭捏:“没了……”
阿贝尔盯着他瞧。
本能告诉他这时候该全盘托出,不然后果很严重,他低低垂着头,老实巴交地立刻倒筛似的全交代了:“……姐姐,对不起,但是相信我,遗迹确实是存在的,我只是借用了一下下……”
“你还做了什么?”
少年牵着她的手,把腰酸腿软的她带去看了后面的场景布置。
如果在这间屋子没被戳破谎言,那么之后就完全变成了为他一条龙的服务,阿贝尔痛苦万分地面对眼前这条每隔十厘米就打一个结的绳桥,桥下万丈深渊,漆黑的触手与深不见底的黑融为一体。
阿贝尔的拳头拧着他的脑门:“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这些回家不能玩吗?偏偏要来这里?”
他狡辩说:“家里那个哪有这个好玩。”
家里那个——指喜欢用沉甸甸的触手压得她喘不过气的特拉维,别看他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其实是他们几个之中算得上温柔的家伙。
而且说是玩,其实都是在玩她。
啊,脑袋疼,一想到他们几个就头大。
阿贝尔及时止损,拍拍他的背:“……走。”
少年乖顺地如同一只坐骑,俯下身变回原形让她坐上去,嘴里还有点不舍:“去哪?”
“把吸血鬼从棺材里拖出来晒晒太阳。”
她有点咬牙切齿。